能忿然忍了,先答應下來。雖然嘴上說的是要回來商量商量再說,但錢靈犀卻也知道,家裡人會是這麼個商量結果。

不知不覺,憋屈的錢靈犀進了空間裡。一眼瞅見幾乎冬眠了的整個冬天的醜醜難得的清醒了,眼下正站在葫蘆空間的一角,也不知在發什麼呆。

錢靈犀心中一把無名火無處可洩,陰森森悄然走到小傢伙身後,趁人不備猛地將人仆倒,然後提起醜醜一隻肥如蓮藕的小腳丫,開始撓他腳心。

“臭小子,終於知道醒了?這睡一個冬天,怎麼還越睡越肥了?說!是不是出去偷吃什麼好東西了?”

“哈哈……快放手!咯咯……你偷襲,啊啊……”可憐的醜醜,被不負責任的飼主欺負得又哭又笑。

笑是必須的,哭是笑出的眼淚。可這能算喜極而泣麼?悲憤的小傢伙只能等到那個愛欺負人的飼主過足了癮,這才抽抽答答的抹著眼淚得到解脫。

錢靈犀氣消了,不過仍不肯放過醜醜,把他抱懷裡當抱枕娃娃,開始訴苦。

“那個鄧恆,真不是個東西!表面上看起來光鮮亮麗,其實一肚子壞水……”

哦。醜醜在她懷裡無聊的對手指,關了耳朵裝聾作啞。

可錢靈犀需要的不僅是一隻垃圾桶,還要他參與討論,“你猜,接下去他怎麼說?”

醜醜兩條漂亮的小眉毛在粉粉嫩嫩的小臉上皺成兩隻毛毛蟲。可是能有什麼辦法?他還是得老老實實應付著飼主的話,“他管你要錢了?”

“沒錯!”錢靈犀說得益發義憤填膺,唾沫橫飛。

……

終於,等醜醜徹底弄明白事情的始末。他反倒真的疑惑起來了,“你答應他的條件也可以,不過你們怎麼沒商量在這之前怎麼辦?他說的全是後期的事,這前期你不是一直有出人出力出東西的嗎?”

好似一道流星劃過錢靈犀的眼前,雖然光芒只有那麼一瞬,但足以令錢靈犀清楚的認識到一件事!

好你個鄧恆,居然敢陰我?

醜醜就見飼主的臉瞬間從迷茫到陰森。又從陰森的呲著小牙,到叭唧在自己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趁著自己仍處於石化狀態中,叭唧又是一口。正當醜醜憤而抹去香吻,要發發小威時,那個騷擾他的傢伙又扔下他跑了。

“醜醜,我愛你,回頭給你帶禮物來!”

錢敏君剛要睡著。卻聽見旁邊錢靈犀翻身悄悄起來,低聲叫丫頭去取帳本,看樣子打算披衣下床。要挑燈夜讀,準備跟鄧恆的第二輪交鋒了。

錢敏君裹著被子坐了起來,“行啦,別出去啦。想看什麼就在這兒吧,仔細著了涼,還得我們伺候著。橫豎我也睡不著,有什麼要幫忙的?”

錢靈犀一笑,卻不推卻她的好意,“姐姐只管背過去睡,我瞧一會兒就好了。”

錢敏君翻翻白眼。咕噥著自己睡不著,讓丫頭把針線拿來,就在燈下做著針線陪她。又惦記著讓人灌了暖壺,取了點心熱茶來預備著。

橘黃色的燈光映得她的臉如油畫一般,在這初春的夜裡,分外溫暖。

驛館。

誰都看得出。公子爺心情很好。出門回來之後,那眼睛裡一直帶著笑。隨身大丫鬟幼梅見狀便在鏡前補了些脂粉,才笑盈盈的過來柔聲問,“少爺,今兒可要人伺候麼?”

鄧恆抬眼掃了掃,當然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從略知人事開始,就不斷有各色各樣的丫頭明裡暗裡在他面前賣弄討好,可鄧恆一直沒有和誰當真有過什麼苟且之事。不是他故作清高,而是實在看過的太多,反而有一種天然的免疫力,對這種投懷送抱的女人全都冷靜到了近乎麻木的地步。

直到某一日,父親親自把他叫到書房發了話,回房時,鄧恆就見四個絕色的丫鬟已經頂替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