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般,顧雲山結束完在奶茶店的兼職,來到酒吧開始第二份兼職——服務員。

自從被趕出顧家後,他便開始自己打工賺學費,對於顧家每個月羞辱性的幾千塊錢,他也沒有拒絕,而是存在銀行卡里不動,等將來‘回報’給他們。

到了凌晨一點多的時候,人流逐漸增多,儘管十分厭惡這個工作環境,但是看在高薪的份上,顧雲山還是認命地給每桌送餐。

把包廂的顧客點好的名酒放在盤子上,顧雲山穩健如飛,上了二樓。

“叩叩”敲了下門,聽到裡面隱約傳來“進來”的聲音,顧雲山微微低頭走了進去。

將盤子上的酒小心放好,正準備離開,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對他喊道:“顧雲山,怎麼見到熟人都不打招呼?”

聲音狂拽,十分欠揍,顧雲山轉過身,沒有意外地看到了顧青山那張令自己反感的臉。

顧雲山離開顧家後,顧青山就覺得日子無聊,整個h市都收到顧家的意思——不許收留顧雲山,所以顧雲山只能在小街小巷的店鋪工作,稍微大點的公司都不敢收留他。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顧雲山不怪他們,但是也暗暗將這些牆頭草拉入黑名單。

這家酒吧是好朋友偷偷介紹他來的,本來老闆也聽說顧家的事,有些避諱,但是看著顧雲山這張優越的臉,還是不忍浪費,讓他在這兼職。

顧雲山來了之後,生意也好了許多,不少人看著他那張禁慾的臉,內心癢癢的,為此甘心花錢買酒只為和他搭話。

稍微有地位的富家子弟看到曾經的顧家大少爺淪落到給他們服務,內心的虛榮得到滿足,自然不會多嘴去告訴顧家。

顧青山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顧雲山,還是狐朋狗友說漏嘴,他才找了過來。

顧青山大剌剌坐在沙發上,嘴角帶著一抹陰森的笑意,周身湧動著駭人的冷意,身邊坐著他的朋友,原本摟著小姐調戲,都沉默著不敢說話。

顧雲山臉色平淡,不受他的影響,開口說道:“顧二少,祝你玩得愉快。”

說完就離開,即使在視線昏暗的包間,仍看得出他乾淨修長的背影,和這個混亂的環境格格不入。

顧青山沒想到對方這麼不給自己面子,臉色鐵青,眼睛迸射出憤怒的火花,牙齒咬地咯咯作響,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他起身在保鏢的耳旁吩咐幾句,保鏢臉色有些猶豫,對上顧青山冷冽的眼神,不再遲疑,離開了包間。

“顧雲山,誰讓我眼裡就是容不得你呢?”顧青山狠戾地笑出聲,讓人不寒而慄。

由於顧青山這個意外出現,顧雲山自覺對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怕影響到酒吧,匆匆和領班請假,換上自己的衣服從後門離開。

午夜酒吧後門的小巷只有幾個喝醉的人,不是躺在地上就是靠著牆上發酒瘋。

顧雲山正準備離開,就感覺身後一股殺意直直衝著自己,他敏銳地想跳躍到矮牆上。

看著追著自己而來的保鏢,眸底生寒,他的脊背繃緊,撐在牆上的手掌靜脈凸起,漆黑如墨的眼眸內蘊藏著殺意,沒想到顧青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動手。

緊接著轉身跳下離開,身後的保鏢緊緊跟隨,這片地區顧雲山已經提前摸清路線熟悉,就是怕有人找來。

他在幾條巷子來回穿梭,每次明明已經甩走敵人了,對方又突然找到自己的位置,他眉頭緊鎖,在外套上摸索,很快就摸到一枚小小的定位器。

“小瞧你了。”顧雲山冷笑,將定位器扔到另一條巷子,翻身離開。

凌晨兩點半,終於擺脫掉保鏢的顧雲山氣喘吁吁地坐在公路旁,太久沒有激烈運動的心臟有些頂不住。

平復好後,他拿出手機正準備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