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了什麼,剛才的震動是你引起的?”裴少桓將剩下的黑晶石收起,既然已經吞下去了,說再多也沒有什麼用。

男人確定他不再生氣後,聽到他的問題,宛然一笑,狐狸眼都彎了個弧度。

“我可沒有那麼大本事,只不過看到了一些好像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東西而已。”

畢竟那個東西,可是比自己周圍看到的海域生物還要更龐大,讓他吃驚得忘記隱藏,被人發現只能離開。

“是什麼?”裴少桓不由問道,男人回給他一副很抱歉,但是無可奉告的表情,看得裴少桓手癢癢想揍他。

“先走吧,這裡可不安全。”

男人轉身離開,示意裴少桓跟上。

裴少桓望著高高的深山,茂密的樹林將裡面的面貌擋住,連陽光都無法穿透厚厚的樹葉,讓人感覺幽深、恐怖。

回過頭男人已經走遠,裴少桓趕忙邁步跑向對方。

男人堅稱自己只是個旅客,沒有其他的想法,看完了這個村子的風景,不日就會離開。

裴少桓一句話都不相信,男人的實力不容小覷,可以自由出入各種禁地,看起來可不像是沒有心思的人。

十月份的天依舊帶著酷暑剩下的炎熱,曬得門口看守的小狗也忍不住跑回窩裡防曬,吐著舌頭喘氣。

“你什麼時候走?”裴少桓坐在門口,偏過頭看著坐在身旁的男人,出聲問道。

男人正垂頭記著筆記,額頭的碎髮散亂遮住他的眉目,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側面冷硬的線條和優越的下頜。

他的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調,修長的手指握著鋼筆快速地在日記本上記下自己所看到的事情。

聽到裴少桓的問題,頭也不抬繼續在筆記本上畫上幾個簡筆畫,隨意地道:“過兩天吧。”

“這麼快。”裴少桓雙手撐著臉,悶悶道。

畫完最後一個表情,收起鋼筆和日記本,男人抬頭看著裴少桓悶悶不樂的樣子,哼笑道:“難不成你捨不得我?”

“怎麼可能!”意料之內裴少桓氣得炸毛,悶悶不樂地說道:“我還不知道要以這個狀態活多久,可能等我死了都沒有人發現。”

“小孩子可不能太悲觀呀。”男人嘴角攜著一抹笑意,寬厚的大手拍拍他的肩膀。

“這樣吧,在我離開前,為了補償讓你吃下黑晶石的事情,我教你一些技巧。”

······

原本說好兩天的時間,男人為了更好地教會他一些技巧,結果硬生生停留了半個月。

在這期間深山又發生過幾次震動,不過都沒有第一次那麼強烈,大家漸漸習慣了,還能調笑說是山神睡醒了想要活動活動。

這半個月,男人也沒有再去玩禁地,老實地在教學和睡覺吃飯之間來回。男人外表看起來雖然放蕩不羈卻沉穩可靠,教起學來確實冷漠強硬。

即使裴少桓只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孩,教學的時候仍沒有放一點水,只是使用十分之一的力氣就讓裴少桓難以招架,明明是靈魂體的狀態,男人揍他的時候卻能拳拳到肉。

“好可怕。”裴少桓被打得淚流滿面,後悔去招惹男人。

“起來別偷懶。”男人懶懶地說著,邪氣地衝他一笑。

“魔鬼!”

······

男人離開的那天,陽光明媚天氣晴朗,裴少桓沒有去送他,獨自坐在旅店門口,望著他離開的方向為他送送行。

大概是心裡清楚以後很難再見面,裴少桓到最後也沒有問過男人的名字,男人也沒有開口提起過。

兩個人就像是偶遇的過路人,正好走了一小段路,然後分別。

臨走前,男人問道:“你有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