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德的房間裡。

長輩們都聚在一起,裴行德將銜蟬的話重複了一遍,氣氛變得沉重,每個人都臉上都佈滿了濃濃的悔意。

良久,大族老最為輩分最大的先開口問道:“行德啊,你老實說,黃昏曉到底想做什麼?”

“這麼大的動靜,他們就沒有一個交代嗎?!”

“難道我們就要這樣聽他們擺佈?!”

一字字的控訴在空中迴盪,裴行德這個時候反而變得冷靜。

“至少他們做到了,所有的遊客選擇留下來了不是嗎?”

“這……這是要遭天譴啊!我們柬寨村可是幾百年沒有發生過這種事,要是再讓他們多弄幾回,山都要塌了!”

“天譴?別忘了我們都簽了協議。”裴行德說完,在場的頓時鴉雀無聲,大家不約而同地想起來協議上的內容。

“可是……”

“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實話告訴你們,祝建禮也是他們的人,現在除了安安分分地做自己的事,別的想法都不許有。”裴行德不耐煩地打斷對方的話,不想再聽沒有意義的控訴了。

聽到這個訊息,猶如晴天霹靂,大家都失去了掙扎的勇氣,在他們的認知裡,鎮長已經是壓他們的官職了,如果連鎮長都站在對方那邊,那他們找過去就是自尋死路。

裴行德將裴淮東的事情告訴了他們,所有人的面如死灰。

“告訴每家每戶,不要亂動心思,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就和現在一樣,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黃昏曉的人會自己處理好。”

······

接下來的日子,村民們人心惶惶,擔憂下一次的地震什麼時候發生,結果等了一個月也沒有發生變化,漸漸地消除了恐懼。

柬寨村恢復了往日的活力和生機,每個人的思想在無形中被影響。

期間一些膽大的人想要偷跑出去,無疑被銜蟬的人抓了回來。

次數多了,銜蟬也特意把裴行德叫過去,暗暗威脅他如果不安分守己,他們會當洩漏者處理,裴行德為了保住他們,答應了一些難以啟齒的條件。

這些人被救下後,劃成裴行德的手下,專門做一些暗地裡的事情。

這些事情沒有其他人知曉,裴行德不願意再去解釋,村裡的人已經對他不再信任,這些被救下的人願意相信自然會相信,如果不信他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當村裡的人漸漸消失,而裴行德的權力越來越大,所有人的眼神開始變化,裴行德已經從可以信賴的村長變成了與虎謀皮的惡人。

裴行德一邊忍受罪惡感的折磨,一邊還要面對村民的不理解和質疑,逐漸承受不住。

直到某一天,裴行德帶著爭取來的條件和他們談判。

黃昏曉答應,只要付清自己負責的場所的投資資金,協議可以自動提前解除,答應的條件也如數奉還。

當初為了建造,使用的材料都是精心挑選的,價格自然不低。

但是,與其坐以待斃惶恐不安地等待每天隨時會發生難以預料的事,不如早日解除協議,恢復自由,不用去聽黃昏曉不合理的要求。

銜蟬特意下山,和藹可親地說道:“我知道有些人可能想離開這裡,去其他地方發展,我們特意建議了一個可以貸款的新協議,可以把需要的資金借給你們,只要你們能夠在有效期內歸還,當然還有一些小小的利息。”

村裡的人哪裡見識過貸款高利息,一些膽大的人滿心歡喜的簽下協議,剛動手的資金歸還給了黃昏曉,手裡還剩下半年來的工資和一棟旅館。

按照上面的解釋,只需要每個月支付2500的本金和一些利息,柬寨村的生意固定,每個人的收益何止幾千,到時剩下的收入他們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