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炎還沒注意到自己的傷口,失去右臂的疼痛襲遍全身。

他這時候也因為疼痛突然大叫起來,發出震耳的吶喊聲,試圖減緩這疼痛感的蔓延。他一邊大叫著一邊注意著自己的右手臂,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右手臂已經沒了。

他強忍著疼痛往右肩膀輸氣,隨後左手從兜裡抓出來一顆丹藥塞到了嘴裡吃了起來。過了沒一會兒疼痛感就減弱了些許,不過雖然沒辦法完全減弱,卻足夠他思考他當前的處境。

他很疑惑為什麼這畜牲成長的那麼快,明明以前自己還能活捉他。到現在為止也不過經過了一年,應該說這副身體的緣故吧,果然畜牲就是畜牲,不過是個會靠蠻力的廢物。據他所知,一般極致的能力都只能用一兩次,多的也就三四次。而他面前的那個昆蟲的高速應該只能用一兩次,畢竟才經過了一年。如果它真能用三四次的話,它大機率會很謹慎。長期生死搏殺的武夫並不會在胸有成竹的時候貿然進攻,因為自己有所依仗,所以他只會在必要的時候使用這種殺招,而這也是最穩妥也最有效的戰術。

而他們只有在沒有把握的時候才會虛張聲勢,因為自己窮途末路,只有兩次的機會。需要保證每次機會都必須要發揮出至關重要的作用。而第一次機會最為重要的時刻便是製造聲勢威嚇對方,削弱敵方的戰意。

所以在他看來,這畜牲只是想用僅有兩次的能力嚇倒他,讓他喪失戰意,再不濟也能削弱他的戰力,這樣它就能輕鬆獲勝。

但是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早就知道這蟲子的算盤,所以他此時也不慌。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對方這個能力能用無數次,並且對方也只是在挑逗,折磨他,欣賞著他痛苦的表情。

再加上歐陽炎也有作為高位者的傲氣,雖然他對更高位卑躬屈膝,但是他卑躬屈膝的目的就是為了把低位者踩在腳下任他揉虐。而只要他能登到頂峰,他曾經跪過的人,也會跪在他的腳下。殊不知,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謀略都只是花拳繡腿,毫無意義。

但是他長期混淆於官場,這兩年基本都沒上過戰場,而上次抓捕毒切,一方面是因為自己怕上戰場,怕死,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向高位者獻媚,展現實力。畢竟當時的高位者基本上都是隻會動腦子的麻瓜,他們也需要一個有一定實力的人來加入他們,當然將軍級的實力最好,但是將軍級勢力的人都看不起他們,將軍級的人物已經是隻看實力的存在,所以他們也很煩那些對著低位趾高氣昂,指手畫腳不可一世的高位者。他們動動手指就能滅了那些麻瓜,但是混沌族需要只有腦子的麻瓜的存在,所以只要那些麻瓜不作死,他們也不會主動找事。而他們為了避免看見那些麻瓜,基本上都是住在了戰場前線,除非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他們解決,否則他們不會回去。

對那群智囊們來說,將軍級的籠絡不到,而一些實力差不多的也早就被那些將軍給挑走,他們也不敢對將軍指手畫腳,畢竟他們也清楚自己什麼分量。

所以留下來的基本上都是沒啥能力的人,而歐陽炎為了不上戰場,當時是直接往肚子上戳了一個大洞,說是已經在戰場上嚴重負傷,如今需要調養。將軍們看他實力也就那樣,也能看出來他是自己砍的。畢竟一個上過戰場的人怎麼可能身上沒一處輕傷,只受到一處重傷?強者不厭惡弱者,因為自己也是從弱者堆裡爬出來的,但是他們厭惡膽小怕死者。如果真把歐陽炎帶到戰場上,看到他那慫樣,他們可能會忍不住直接宰了他。與其這樣,不如讓他呆在族內,於是將軍們路過他後也只是輕蔑的看了一眼,也沒再管他。

……

歐陽炎確實怕死,但是抓一個蟲子而已能有什麼生命危險?於是他便毛遂自薦,一邊證明自己的實力,一邊在高位者面前混個臉熟。而高位者見他如此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