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毒切畢竟作為戰場老手,意圖不可能表現的特別明顯,所以他只是在對銅叔攻擊時偶爾朝著銅叔的眼睛攻去。

銅叔在感覺對方的位置時也在注意著對方的動作,剛開始時,銅叔感覺到他偶爾攻向自己眼睛時並沒有放多少心,但是長期靠眼睛來觀察世界的他也不可能因此就疏忽了對眼睛的防守。而眼睛一但被戳傷就有可能讓自己瞬間處於劣勢,所以他也抽了部分精力時刻關注著對方朝著自己眼睛攻去的動作。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交手的次數也越來越多,銅叔身上以及靈魂上的的割傷也在逐漸增加,不過好在都不致命,也不至於讓他陷入無法動彈的地步。

而毒切在戰鬥中發現對方極其照顧自己的眼睛,於是更確信了他發現自己位置靠的就是他的眼睛,不過他的速度極快,而且在長久的交戰來看,對方的動作根本就跟不上自己的速度,而這也讓他的心態越來越自信……哪怕是確定了他的位置,對方也並沒辦法打到自己。不過能確定他的位置還是比較棘手,就怕對方不強行攻擊自己而是透過設陷阱來限制他的行動。而且他也能隱約的覺察到銅叔的攻擊雖然打不到他,但是準度明顯高了些許,對方在生死戰中吸取經驗讓他氣憤不少,而且他雖然一直朝著致命傷攻擊,但是實際上奏效的攻擊少之又少,僅僅能讓對方的速度和力道減緩些許,這種感覺就像自己是個陪練似的令他氣憤。所以為了徹底斬滅他的希望,把更多的攻擊機會都留到了攻擊對方的眼睛上去。

之後兩人交鋒不斷,而毒切對銅叔眼睛攻擊次數的增加也讓銅叔確信了他盯著自己的眼睛,所以銅叔對眼睛的防守也隨之增加。

而毒切見他的動作偏向於上方防守,便攻擊他的腰腹腿部,然而可能是因為銅叔此時已經習慣了對方的那種高速度攻擊方式,所以他的身體也帶著些許本能的做出了反應。

兩人交手許久,毒切發現聲東擊西也不行,便專攻對方的眼睛。而銅叔也想到了些什麼,而且在長久的凝神靜氣的狀態下,他對對方的動作感知也越來越敏銳,越來越精準,而他需要的只是一次攻擊的機會。於是銅叔讓自己動作自然的放慢了些許,並大口的喘著氣,彷彿身體已經快到極限。

而這也讓毒切興奮了些許,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但是他也沒大意,這也可能是銅叔設的陷阱。只要他拿不下對方的眼睛,他就沒辦法完全放心。

兩人又交手了一會兒,毒切為了試探他的動作,便朝著他關節處切去,而銅叔好像確實受到了因疲勞而帶來的影響,他的反應也明顯慢了些許,這樣讓對方成功攻擊到他的關節處。不過好在他的反應雖然慢了些許,但還是做出了一定程度的反應,這也不至於讓銅叔手臂失去活動能力。

銅叔的傷勢也明顯讓毒切興奮了起來,讓他的心智也變得膨脹自信,既然對方那麼護著自己的眼睛,那自己就透過戳瞎他的眼睛來摧毀他引以為傲的防守,到那時他的表情會是如何?這也讓毒切升起了無盡的遐想,表情也變得興奮。

不過銅叔明顯已經陷入劣勢卻依舊沒有任何慌亂,表情嚴峻的看著毒切,也讓毒切感覺掃興了些許,他想看到的可不是這麼堅毅的表情,而這也讓他欲圖摧毀對方的情緒也越來越高漲。

毒切的動作凌厲而又迅速,銅叔的應對也越來越吃力。直到他彷彿無力防禦,只能以左手臂擋在眼睛前方,右手臂勉強支撐著他那二十公分寬的大劍,彷彿已經沒有力氣再舉起大劍來防守他的眼睛:這一道反攻的王牌。

毒切並沒有放過他這一鬆懈,為了徹底摧垮銅叔的意志,並不是強突他的防線,而是直接繞過他的防線去攻擊目標,透過讓對方意識到自己不過是他手中的玩具來打擊對方的自信,強突防線反而會給對方一種小小的成就感:沒有其他選擇,只能強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