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微弱曙光,讓抓住它的風靈也燃起了一絲的希望。

風靈就這樣以病態的狀態思考著那道曙光。然而那些幻聽的聲音可不會因為她的那些微亮曙光就煙消雲散,反而更肆意的喧囂著。彷彿要把這道該死的曙光徹底撲滅似的,瘋狂的以言語輸出,試圖增大風靈的恐懼。

然而風靈已經體驗過一次瀕臨被恐懼壓死的感受,不過在被壓死之前靈體把她撈了回來,所以這也讓她有了一些如同走過鬼門關的別樣的體驗。就好像自己現在已經死了似的,這時候的恐懼反而沒那麼可怕了。畢竟人都死了,周遭再怎麼樣,還不都是過眼雲煙?

風靈便在這別樣的體驗下,漸漸習慣了那些幻聽的聲音。然而那些幻聽的聲音卻是實打實的會產生恐懼,只是現在的風靈在專心的找著破解的辦法,強行忍受著罷了。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的話,風靈遲早會再次體驗瀕死的感覺,而靈體依舊會把她拉回來,直到她能找到解決辦法。

靈體就如同她前進路上的清潔員,不過他只負責清掃一些足以致命的危險物,而只要是殺不死她的任何東西,都可以肆無忌憚的朝她湧去,肆意的破壞她的肉體,她的精神,她的靈魂。而只要她能扛過去,這些痛苦就會幫助她飛速的成長,同時又能避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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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風靈如履薄冰,注意力稍微分散一點都可能導致她瞬間被那些恐懼壓垮。所以此時的她也只能全身心的關注到解決幻聽的問題上。

風靈思考了將近一分鐘,然而對她來說卻好像思考了一個小時似的。此時的她也突然茅塞頓開,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既然話語數量多,找不到真實的那一句,那就再去聽一遍不就是了?

而就是這麼簡單的問題,讓她差點命殞於此。畢竟在這巨量的恐懼襲來的壓力下,能保持清醒就已經很不錯了,還要思考?難度提了可不只是一點半點。痛苦只會成倍的疊加,而不會說只是簡單的加減。如果真的僅僅是加減的話,痛苦也不會帶來豐厚的收益,靈體也早就換一種溫和的辦法,畢竟讓風靈遭遇現在這種狀況的正是他,他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觸動?如果有更溫和,而且更有效的辦法的話,他又豈會不用?

然而現實永遠都是殘酷的,哪有什麼溫柔的辦法。溫柔在亂世永遠都是帶著誘香的毒藥,只會讓人在甜蜜中痛苦的死去。而亂世可沒有安詳的說法。

安詳這個字眼,也只可能在和平的世界中存在。然而風靈身處的就是亂世之中,而此時的溫柔也只會讓她以後的日子愈來愈痛苦。

與其讓她痛苦的死去,不如讓她痛苦的活著,只有活著才有可能結束痛苦。

風靈想完便直接跑到了窗戶邊蹲坐了起來,而此時聽到老爺爺憤怒吶喊的風靈也像是找到了許久未見的知己似的,喜出望外。

而在風靈耳中狂躁的幻聽聽也頓時煙消雲散。

聽著耳邊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讓風靈彷彿找到了家似的安心的閉上了眼睛。不過好在一點的就是風靈此時的腦瓜子也沒有停止轉動。

她不理解她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畢竟這幾天她可是一直都在進步,她自信自己現在的身法不可能會被他看透,除非他是隱士高人,然而從她這幾天的觀察來看,他也就是個普通老頭罷了,但是師父卻說他大有用處……不會真的是深藏不漏的高手吧。而磨刀聲也只是從今天才開始傳出來的,難不成自己之前太弱了?被對方瞧不起?直到今天自己表現可能還說得過去,所以他才開始注意到她?

想到這,風靈氣不打一處來。然而她也想到了她今天可還是有個最終測試來著,可不能打草驚蛇。

等他出來後看他怎麼宰我!風靈一邊想著一邊怒氣衝衝的回到了石頭後面,就這樣站著等著老爺子出來。畢竟她要是還呆在窗戶邊的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