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給黑爺爺個面子,讓他們來吧,這兩天上午都行。”

黑爺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丫頭!”

就說了兩個字,老頭兒就啥也沒有再說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就起身走了。

這是好孩子!

第二天上午,

陶大娘僱了一輛拖拉機,和兒子兒媳,一起抱著孫子就來了,車上還放一堆乾貨。

傅秋語看著家人大包小包的往車下拎,就有些不好意思。

她趕緊上前一步,

伸手阻止:

“大娘,家裡什麼都有,您別拿了。”

陶大娘搖搖頭:

“是我們不對,瞎了眼,被顧三炮給懵住了,姑娘,你沒往心裡去,還給我家孫子看病,我家這都是燒了高香了!”

“這點東西不值錢,老陶有的是。”

“擱時間長,也壞不了,你們慢慢吃。”

陶大娘把車上的東西搬的差不多了,放在地上,跟一座小山似的。

人倒是挺實在。

最後,

陶大娘就把包裹的裡三層外三層的小孫子給抱出來了。

車上,

陶家兒媳也靦腆的下了車。

前面,陶家兒子也從拖拉機跳下來,搓著手,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

傅秋語看在黑爺的面子上,把人迎進了客廳。

把孩子外面包的衣服解下來,摘了帽子。

她看到了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子,腦門前,有一撮頭髮,其它地方是禿禿的,如果再穿一個紅肚兜兒,就跟年畫裡的娃娃一模一樣了,

挺招人稀罕的。

這孩子也就是三四歲。

“虎頭,這是姐姐?”

陶大娘給孫子指認傅秋語。

虎頭愣了下,見是陌生人,咧開嘴剛想哭。

這時,

他看到傅秋語從口袋裡拿出一顆巧克力球兒,包著金色的紙,非常好看。

虎頭咧開的嘴,咧到半道,就改成笑了,朝著傅秋語伸了伸手:

“虎頭,這是巧克力,想吃嗎?”

虎頭點點頭。

這個很甜,他吃過一回。

陶大娘一看,不好意思的說:

“這東西太貴,你別給虎頭了,留著自己吃吧。”

“那虎頭,自己走過來拿,好不好?”

傅秋語舉著巧克力,

虎頭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把巧克力拿了起來,剝開紙,放嘴裡,然後雙眼一下子爆亮了:

“姐姐,好吃。”

“那姐姐再給一顆,要不要?”

“要。”

待虎頭把手伸過來的時候,傅秋語趁機給他號脈。

接著給了他一個五顏六色包裝紙的巧克力,讓他玩。

號完脈。

虎頭就賴在她這兒不走了。

把孩子抱沙發上,傅秋語問:

“在醫院檢查過了嗎?”

“查過。”

“醫生說沒啥事,就是嚇著了。”虎頭媽一臉疲憊道:

“我們查了好幾個醫院,也都說沒事。”

“還有的醫院說是上火了,多喝點水就沒事了。”

“行,我知道了。”

傅秋語扭頭,看了眼身側正玩巧克力包裝紙的虎頭,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喲,手感真好,

小孩子的面板比水豆腐都嫩。

好想再摸一把。

不過,當著人家大人那虎視眈眈的目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