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語趕緊一躲一跳,

噌的,雙腳就穩穩的落到地窖裡。

也就是自己厲害,躲得快。

不然,她雙腿得被這根棍子掃得兩天下不了床。

也沒準兒骨折了!

站定,

傅秋語看了眼拿著棍子,就要再朝自己來一棍子的人,問:

“你是賈玉秀?”

她看到,這個臉上戴著面紗,看不清長相的女人。

她敢斷定,

這人就是剛才半夜出去挑水,喝完水,往水裡吐痰的人。

女人警惕的眼睛,死死盯著傅秋語,眼底全是敵意。

握著棍子,拉開架勢,準備隨時攻擊!

聽到傅秋語問話,

她不搖頭,也不說話。

但,也沒有拿著棍子上來再打傅秋語。

只是攻擊姿勢保持不變!

傅秋語伸手,語氣盡量溫和:

“如果,你是賈玉秀,你就點點頭,我沒有惡意!”

賈玉秀對她依然很警惕,依然沒有說話。

她環視了周圍一圈,地窖裡藏著一點蘿蔔和大白菜,還有點黑乎乎的,像茄子柄樣的東西,已經乾巴了。

其它的就啥也沒有了。

床呢?

後來,

她看到這個女人的腳後面,有一塊木板。

心倏的一震。

難道住在木板下?

傅秋語盯著這個瘦小的女人,比自己快餓死的時候,多不了幾兩肉。

但,這小身板,挑起兩大桶水。

看起來毫不費力。

一定是天天挑,才能如此!

突然間,

傅秋語似乎是猜到了一些真相。

“史珍香是不是你親孃,為啥這樣虐待你?”

“還讓你住這裡,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你為啥不去大隊反映?”

聽到了這樣的話,這個女人死死的目光終於緩和了一些,她不動聲色,彎身,從地上撿起一串鐵鏈子。

上面,還有斑斑的血跡。

,!

接著,她又撩開自己的腳踝。

已經是血肉模糊。

嘶!

這哪裡是人乾的事兒!

天殺的!

史珍香這個老巫婆!

估計白天,她得戴著鏈子幹活,晚上才能卸下來。

鏈子戴戴卸卸,

腳踝上的痂,也跟鏈子著天天強行脫落,強行戴上,可不是每天都得血肉模糊嗎?

真特孃的狠!

“你晚上能挑水,為啥不能跑?”

也許,真的見傅秋語沒有惡意。

而且又是一個女人,

她收起攻擊姿勢,一手握著棍子,一手掀開了木板。

木板下是一個洞口,

然後,這人嗖的從洞口跳了下去。

靠!

這啥意思?

傅秋語也來到洞口,就看到裡面黑洞洞的。

她拿出手電筒照了照。

這是地窖下的地窖。

裡面空間很小,剛夠一個人躺在那裡。

那裡鋪著一層乾草,上面有一床破被子,被子到處都是窟窿,遮擋不了啥。

想想這個。

心硬的傅秋語鼻子硬是一酸,

大約是想到原身的遭遇。

大約也有原身共情的原因作崇。

她沒有想到,

這世上,竟然還有一個與原身命運相似的女人。

不過,這女人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