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太好了?這都幾天了?就這麼天天睡?”

“年輕人有點節制不好嗎?你以為都像你似的?”

“我那天看見這小白臉長得是真不錯,又跟咱家姑娘種著情蠱,對他還挺滿意,沒想到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你說以後可怎麼辦?”

相柳渾身一抖,一下子驚醒了,低頭看看,小夭還在懷裡睡得沉。藉著月色一看,身邊地上落著幾片桃花,看來是他們的殘識在身體隕滅之後,不約而同地來到了他們生前最喜歡的地方,殘識太弱,他們就一直在這個小院子前後流連,也算永世廝守了……

可是怎麼辦呢?那日相柳剛進屋就察覺到微弱的靈力,於是決定絕不跟小夭在這裡逾矩,看這意思,岳父是不樂意了,想必他老人家是不知道自己察覺到他們的存在,這可如何是好?他的九個頭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想出辦法,瞪著大眼睛一直到天亮,直到小夭都醒了,他也再沒合一下眼睛。

“怎麼了?一直瞪著眼睛?你看你,眼窩都陷進去了?”小夭翻身趴到他的身上,看著他有點愁眉苦臉的表情,問道。

相柳沒說話,她撅起小嘴兒在他的臉上、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親,一邊又問:

“怎麼了嘛?睡覺還睡得這般發愁?要不要我給你配一付安神藥?”

正在心猿意馬,突然他覺得自己……入了她的夢……他神色一滯,回過神來,撞上她迷離的神色,

“是不是想我了?我也想你,你別發愁,這裡是百黎,爹孃會理解的……”

相柳拉起了被子,將兩人裹了個嚴嚴實實……

過了晌午,小夭渾身都是汗,黏糊糊的趴在他身上,

“你幹嘛一直裹著被子?不熱嗎?”

他一揮手,涼風習習,她瞬間舒爽了不少,

“到處都是人……”

小夭抬起頭,笑呵呵的看著他,說:

“你一個妖怪,怎麼這麼多講究?再說,你不是設禁制了嘛?”

“晚上,我帶你去河裡洗澡怎麼樣?”

看著他答非所問,一臉彆彆扭扭的樣子,小夭咯咯的笑出了聲,

“相柳,你說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兩人又在被子裡,親做一團……

當日,他們去巫王的竹樓施法的時候,已經是太陽偏西了。巫王見慣了男歡女愛,一臉自自然然,倒是相柳大人,一臉不自在,小夭坐在一邊看著他的表情,也不好意思樂。喝完藥,巫王交待,從今日起,每隔三日施一次法,再有三次,蠱蟲就可以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