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他老是惡夢連連。

好像從開始*那三艘運輸船開始,噩運就始終追隨著他,驅之不去。

裝滿能量櫛的運輸船爆炸,他的手下死傷大半,血飲海盜團一下從一流海盜團跌入二流。

緊接著雅安公司跟蹤而至的追殺讓海盜團由二流變成三流!

現在乾脆成了不入流!自己不得不投靠山口會,才能有喘息之機。可是第一次出馬就遇到一位詭異到極點的神秘高手。

在惡夢中他還能感受到“青旋斬”上傳來的狂暴殺氣,那是對靈魂深處的衝擊!“青旋斬”飄忽不定的飛行軌跡,如羚羊掛角,如天馬行空。

他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抵擋下一招,出道數十年來血飲第一次敗得如此之慘。

“老大,別喝了!你已經醉了。”右盜拉塞爾?威廉陰陰地道。

“是啊,老大,我們現在寄身山口會門下,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左盜比爾也勸說道。

“沒,沒事,事!”血飲的舌頭已經僵硬了。

突然,他感到右脅下一股為辣辣的刺痛,一腔酒意剎那間消失無蹤。一把尺餘長鋒利的匕首在他的肋間,只能看到一個刀把。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滿臉陰笑的右盜,拉塞爾,吃力地道:“為,為什麼會,會這樣?”

驀地左胸又是一痛!經過生化強化的心臟被尖銳的利刃刺破!這一次是左盜比爾!

血飲搖晃了一下身體,艱難地站了起來,向前邁了一步。可是(:文。)他看到的(:人。)卻是左盜(:書。)比爾冷酷的(:屋。)眼睛,和一支散發著白光的鐳光槍,正頂在他的額頭!

左盜趴在他耳邊小聲道:“‘幕’說,你選擇了地獄,那麼就下地獄吧!”

“轟!”一聲輕響,血飲狂刀的碩大腦袋爆開,像一個被重型機甲碾過的爛西瓜,無頭屍體晃了幾下,頹然倒地。

一代星際劇盜,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酒吧裡喪命!

左盜手中的鐳光槍迅速指向右盜拉塞爾,他不明白對方為何也要殺死血飲狂刀,對方是友是敵?

拉塞爾抬起手指豎起在嘴邊道:“噓!我是‘幕’之右手三號,你呢?”

“是自己人!”,比爾鬆了一口氣道:“左手第十三號!幸會……”

酒吧裡一陣騷動,可是誰也沒有離場,繼續喝酒聊天,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地上躺著的不是一具無頭死屍。這樣的事在混亂之領實在是太普通,太正常了。哪個酒吧裡每一天不死幾個人呢。

比爾舉起一杯“血腥瑪麗”,遙遙與拉塞爾碰了一下,扭頭便走。兩人在一起共事十幾年,竟然不知道對方就是自己人!

一杯酒幹過,兩人從此是路人!

“幕”的鐵律,永遠不要了解對方的事,幹好自己的就行了。

違反這一鐵律的,下場都很慘。

蘇流在難民中間忙碌著,mi桃般粉紅的臉蛋上露出細密的汗珠,眼前卻不時閃動那架銀白機甲挺身而起的身姿。

機甲不堪重負的咯吱聲猶在耳邊。

“不要說出去,否則我殺了你!”那張相貌普通的臉上充滿著滄桑,對是滄桑,與其年齡絕不相稱的滄桑!

或許,他的心理年齡已經七八十歲了,蘇流用一個醫學術語形容那個古怪的大男孩,這是一個怎樣的男孩?或者說,男人呢?蘇流搖搖頭,盡力想把那個身影從腦海裡趕出去。

“蘇流大人!”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她驚慌地抬起頭來,臉上飛起一抹紅暈,看起來更加嬌羞可愛。

克羅看得一呆,連忙道:“蘇流大人,真的對不起,我們老大,嗯,實在是太那個了,呵呵,希望您不要往心裡去。”

蘇流嫣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