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風吊著胳膊。額頭還纏著一圈紗布。

俊美的臉長出了來不及清理的胡茬,向來乾淨瀟灑不羈的青年此時難得狼狽許多,臉色帶著失血過多的蒼白,嘴唇上幹皮裂開,隱約能嚐到一起鐵鏽味。

正準備出門,艙門被大力踹開。

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把他嚇得後退好幾步,摸摸自己還堅挺的鼻子,衛青風在心裡慶幸,幸虧自己身手快躲開了,不然他這英俊的鼻子恐怕就得成傳說了。

“哪個……”不要命的……!

話音消失,衛青風錯愕看著艙房門口腿還沒放下的熟悉姑娘。

“二哥!嗚嗚嗚嗚哇……!”??_??

大力出奇跡的衛瓷一看見二哥現在那淒涼形象,嘴巴一癟,哇嗚一聲撲了上來。

衛青風面色微變,剛想躲開,衛瓷已經急剎車停在他面前,像是怕碰到他傷口一樣威脅他團團轉。

衛青風鬆口氣,他是真怕阿瓷不管不顧撲上來,他斷掉的肋骨和胳膊可還沒長好呢,萬一傷勢加重,阿瓷不得愧疚死。

“阿瓷?你怎麼來的?誰帶你來的?”

語氣略微嚴肅,眉眼一抹狠戾嗜血劃滑過。

衛瓷沒休息看二哥的變化,她正捧著衛青風的胳膊眼淚汪汪放狠話。

“二哥,疼不疼啊?是不是很嚴重?誰傷的你!我要去掀了他們家祖墳!”

衛青風哭笑不得,收起眸中湧上來的猩紅,努力將那股壓不住的嗜血藏的更深了些。

“別擔心,我受傷不嚴重,不用你去掀了他們祖墳,二哥自己掀過了。”

他們炸的可不止供奉神社,還有那些著名侵略者的墳和他們祖墳,都被一大堆炸彈送上了天,用的還是當初他們遺留在山裡的侵略物資。

意外被找到後就一直待在他戒指裡,本想抽個空匿名捐出去,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

那些人作惡多端,在國內造下屢屢血案,如今孽力反彈,他們造的武器終於用在了他們自己身上,只能說一句,他們活該!

衛瓷眼珠子上下滾動,本來認真聽著衛青風講述,可她距離他最近,一眼就看到他那顆在燈光下熠熠發光的光頭。

“二哥,你頭髮呢?”

她二哥那一頭茂密濃黑的頭髮呢?怎麼變成了一顆滷蛋?

沒斷的那隻手不自在摸了把嗖嗖冒涼氣的頭頂,衛青山輕咳兩聲,不知道該怎麼說。

“被你二哥直接剃了。”

虛弱的聲音從角落裡傳出來,衛瓷下意識看過去,隨即震驚的瞪圓了眼睛。

“涼哥!多福哥多喜哥!”

看到更慘的三人,衛瓷也不猶豫,上前一一給他們把了脈,許久後,才心痛的收回手。

從口袋裡實際是從空間裡拿出最極品的回春丸,補血藥,直接幾顆幾顆的往他們三個人嘴裡塞,邊塞,邊啪啪掉眼淚。

這三個人比二哥還要慘,哪怕全身都被包上成了木乃伊,衛瓷仍舊看出來,涼哥雙腿骨折,內臟損傷嚴重,如果不是有人在用珍稀藥材吊著他的命,他恐怕早就沒了。

“阿瓷妹妹別擔心,你涼哥從小上山下河,身體可比一般人好多了,這點小傷對我沒啥影響,你別哭啊!”

衛涼看不得女孩哭,哪怕雙腿鑽心的疼,一咳嗽就是滿嘴血腥味,仍舊躺在那裡揚起一抹最燦爛的笑容來對著衛瓷傻笑。

“就是就是,這小子從小上房揭瓦,攆雞逗狗的,這點傷算啥,有次他可是被花嬸子抽的在炕上躺了半個月!”

李多福李多喜兩人,一個沒了一條胳膊,一個身上幾乎是沒一塊好肉,身上繃帶都被血染紅了,仍舊呲著牙對衛瓷傻樂,似乎對自己的傷勢一點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