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瓷上上下下打量狼狽二人組,最後目光定格在吳嘉魚那張清秀的臉上。

就是他?那個衛青苗心心念唸的男人?

“這就是你的眼光?你眼睛確定沒被眵(chi)給糊上?”

【眵(chi)咱們老祖宗對眼屎的一種雅稱】

白是挺白的,五官也挺清秀,但是太瘦了,身材是南方人特有的纖弱,不像他們這裡的糙老爺們,喝著最烈的酒,耍著最酣暢淋漓的武,身材高大,健壯挺拔,安全感十五。

吳嘉魚這雙眼睛一看就知道不老實,笑的再柔和,就那滴溜溜的轉的眼珠子,也能看出來性格應該是那種擅長左右逢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型別。

而最讓衛瓷反感的是他眼神,看見自己長相後,眸底的貪婪她看的一清二楚。

被好姐妹揭穿自己眼光不行,衛泱憋的小臉通紅,眼中火焰正在一節一節拔高。

“他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他剛下鄉到了他們屯子裡,就讓好幾個女孩偷偷看他。

那時,他一身白襯衫黑褲子,戴著眼鏡說話慢條斯理,待人彬彬有禮,長相又斯文俊秀,她們屯子裡都是一頓酒能喝好幾斤的糙漢子,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幾次接觸下來,會動了心思並不意外。

究竟是什麼改變了他呢?還是他本性就是如此,只是當初掩藏的太好,才騙過了大部分人。

“小泱!快幫幫我!後面有野豬!”

吳嘉魚驚慌失措,一手拎著褲子,一手就要伸手去拉衛泱。

衛泱極為嫌棄的避開,生怕碰上後會沾染上什麼髒東西。

“幫你?幫你什麼?給你們倆拿床被子嗎?這幕天席地的,二位好雅興,在冰天雪地裡光著腚亂搞,6啊!”

吳嘉魚二人面色漲紅,頭頂差點冒煙,朱立春怒罵:“鄉巴佬果然是鄉巴佬,說話真粗俗!你爹孃怎麼教的!”

啪!

朱立春直接一個華麗原地轉了三圈,捂著臉一頭栽倒在地,抬頭,不可置信看向那個長相和這個地方格格不入的女孩。

“你敢打我?”

衛瓷用手帕慢條斯理擦著手,桃花眼眼尾上挑,居高臨下膩了眼捂著臉哭哭啼啼等著人來安慰自己的朱立春。

“打你還要寫申請嗎?你什麼人物?架子倒挺大,說別人父母教不好,我倒想問問,你這家教誰教的?在野外和男人無媒苟合?管好你的嘴,再敢多說一句冒犯我長輩的話,我讓你下半輩子再也開不了口說話!”

張嘴閉嘴泥腿子鄉巴佬,一看就知道家教不怎麼樣,張嘴閉嘴叫人鄉巴佬,也不轉頭看看,誰祖上往上數三代不是鄉下人?

說著,扔掉手帕,看向那個罪魁禍首,目光冷冽:

“吳知青,既然你有物件就把自己那抽筋一樣的眼睛收好別亂看!少去招惹我們屯子裡的姑娘,不然腿給你打折!讓你一輩子都不用穿褲子!”

吳嘉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衣服還沒穿好,怪不得會覺得很冷。

連忙手忙腳亂整理自己衣服,看著衛泱張張嘴,想要為自己辯解一兩句。

這個村姑可是他能不能拿著介紹信去工農兵大學上學的關鍵,他不能失去她!

“我……我是被逼的,都是她逼我的,她主動找我,都是她勾引的我!我想拒絕的,小泱,你相信我!我心裡真的只有你!……”

衛瓷任由顧戰檢查自己打人的手疼不疼,聞言,翻個不雅的大白眼。

嘖嘖,這人也是個人物,都被抓姦在床…啊不,抓姦在野外了,還能厚著臉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另外一個當事人還趴在地上起不來呢。

男人啊,你要是真不願意,別人還能強行讓你硬起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