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瓷蹲在地上安靜擼著花,聽著身邊衛泱衛曼兩人嘰嘰喳喳聊著屯子裡大大小小的八卦。

“阿瓷,你知道衛二叔一家住在哪裡了嗎?”

衛瓷搖頭,她不怎麼關心衛二叔和衛三叔兩家的事,自然不清楚他們的八卦。

衛泱笑的幸災樂禍。

“他們直接搬到了衛三叔家,聽說衛青清那丫頭都被擠得去跟爹孃一個屋了。”

嘖嘖嘖嘖,這衛青苗戰鬥力是真的強,明明是借住的,結果比人家屋主還橫。

“昨晚上剛剛搬過去,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吧?聽說已經幹了不下十次架了,從早到晚的雞飛狗跳。”

衛曼搖搖頭,不理解衛二叔和衛三叔兩家人究竟怎麼想的,好好的日子不過,為啥非要作的人憎狗厭不可。

“那些知青也不是什麼好相處的,我爹都快愁死了。”

說到知青,衛泱一甩手中的枝條,小臉氣嘟嘟的:“嫌棄住的地方髒,嫌棄飯菜難吃,更離譜的是居然還能和住的人家家裡孩子吵起架來?理由是人家吸鼻涕噁心到他了?我……”

後面的髒話在衛瓷澄澈的眼神中,衛泱直接咽回了肚子裡。

衛曼噗嗤一笑,笑的肩膀直抖,親手中的東西差點沒拿穩。

“何止,住在前會計兒小媳婦家的那個知青大清早就叫的人耳膜疼,說是她睡的炕上都是跳蚤和蟲子,說睡在她旁邊的李來娣頭上都是蝨子,一睜眼都蹦她臉上了……”

咦惹!

說到蝨子,三個小姑娘沒忍住齊齊打了個冷顫。

屯子裡不愛洗澡的姑娘小子多的是,因為用水不方便,要一桶一桶往家裡扛,畢竟不是所有人家裡都有壓水井。

再加上有些人是天生就懶,有些人則是沒經常洗澡那個習慣和意識,連早晚都要刷牙大概都只有一般人在做,剩下一半人估計能不刷就不刷,因為買不起牙刷,更別提牙膏牙粉了。

身上埋汰,頭上自然會有蝨子,沒看她們出門都會用頭巾包住頭嗎,為的就是防止其他人頭上的蝨子蹦到她們頭上。

這傢伙的傳染力和繁殖能力可是很強的,一隻就能繁衍出一個族在你頭上安家。

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衛瓷突然覺得自己頭上開始癢了起來,心裡惦記著回家進空間配點殺蟲的藥,以防萬一被別人傳染上,到時候她估計會哭死。

咚!

“哎呦!”

衛瓷驚呼一聲,捂住被砸疼的後腦勺,桃花眼裡怒火翻騰,殺氣騰騰的回頭:“誰呀!”

眼神很兇,奈何聲音裡帶著奶味,殺傷力不足,沒威脅到始作俑者不說,對方乾脆直接大喇喇湊到了她面前。

嗯?

有些眼熟!

衛瓷直接拎起它的大尾巴湊到自己面前仔細辨認。

“又是你!”

好傢伙,熟人啊!也不對,熟鼠啊!

紅色的松鼠抱住自己被兩腳獸拎起來的尾巴,急得嘰嘰嘰嘰直叫,圓圓的眼睛裡帶上了討好。

將小傢伙抱進自己懷裡,偷摸著給它餵了一滴靈泉水,直接就讓小傢伙激動了,蓬鬆的大尾巴搖出了殘影。

“嘰嘰嘰嘰!”

就是這個味道!

紅松鼠抱著尾巴直接蹦起來,在衛瓷來不及反應時,一閃身跳上了樹,飛速竄沒了影。

衛泱二人愣怔片刻,指了指跑遠的紅松鼠,語氣不確定的問:“它是不是就是去年那個給你送松塔的小傢伙?它居然還認得你?”

衛瓷明白這是因為靈泉水的原因,也不明說,只是好奇看向紅松鼠離開的方向,她有種直覺,小傢伙這是又要送給她一個驚喜。

“它的地盤不是在狗頭山紅松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