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鈺渾身打了個寒戰,他口內唸叨著“都怪我~”像只受驚的兔子般縮成一團。

像極了當年他看到的血淋淋的場面中,那些女子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樣子。

一旁的江嶼愧疚地低下頭,他蹲下身抿了抿唇,看著沈心鈺道:“對不起,是父皇對不起你們沈家。”

“殿下,此事與你無關。”沈心鈺抬眸打量眼前人,辨認了許久,發現是江嶼後,立刻擦了一把眼淚鼻涕,十分難受地擠出這句話。

“你若是想發洩,可以在我身上……”

江嶼依然誠懇道歉。

對於瑞王府上有藥師煉丹一事,他幼年時就有耳聞,只是沒想到他的父王在那個時候就聽信巫師讒言,以那種殘忍的方式煉藥。

“不用了殿下,人死不能復生,更何況他也受到了懲罰,我只是怪我自己~怪我自己太沒用了。”

他木然地看了看地上的老人,口內機械地重複著這些話,拳頭卻開始無意識地捶打著岩石地面。

不一會兒,拳頭上就出現了血跡。

“鈺哥,鈺哥,你還有我們,我們一家都是你的家人,你不要怪自己。”

沈心梨看著失控的沈心鈺,連忙拉過他的手,安慰地抱著他。

就在一群人圍著老人和沈心鈺的時候,另一側一個小小的石縫內,有一個沈心梨熟悉的身影暗暗在朝韓大當家招手。

,!

韓大當家鬼鬼祟祟正打算悄悄溜走,卻被薛軒提劍攔住:“哪裡去?”

“不敢,不敢。”見自己被發現,韓大當家連連跪地求饒。

石縫裡,一個被捆住的老頭也被眾人發現,此人居然是戾護法。

審訊完這二人。

沈心梨從斷斷續續的細節中,終於拼湊出了整個過程。

這白髮老人確實是當年背叛金花娘孃的叛徒,當年他偷喝了大量靈蛇血液後,身體發生了異變。

他的身體和麵容居然一直年輕,還意外明白了一些煉藥本領。

而他以自身血液煉製的靈藥能幫人綿延一兩年壽命,當然,這是以他自己的壽命犧牲作為代價換來的。

但這也哄騙住了南疆的國主和無數百姓。

數百年來,他一直是南疆的守護巫師。

可大離和南疆邊疆時常有衝突發生,新任國主聽聞他已經護著南疆綿延百年,便委他以重任。

當然,他潛入大離國,也是有原因的。

也許是因為煉製靈藥消耗自己的血液後確實損傷了身體。

他極其渴望吞食蟒蛇血液和極陰少女的血液,但在兩百年的時間裡,他依然能感覺自己的生機在消逝。

所以,他開始四處尋找吞金蟒的下落。

只有吞金蟒內丹才能真正讓他長生不老,讓他在這個世間無敵。

是以,他潛入大離國數年,與許皇后合作,給宣懿帝煉製長生不老藥,是想讓大離國陷入內亂,不能染指南疆。

他收服一眾土匪幫他斂財,也方便他尋找吞金蟒,韓大當家就是他無意間收下的。

沒想到韓大當家誤打誤撞,在裂山嶺追殺沈心鈺時,無意間發現了吞金蟒的蹤跡。

得知這個訊息後,他喜出望外,只是如今吞金蟒尚在幼年,還不能奪丹。

兩年前,他捉住了同樣被迫金花娘孃的戾護法,從戾護法那得,他復刻了能夠溝通金花娘孃的陣法圖。

他讓韓大當家點燃引魂香,吸引吞金蟒進入洞窟。

只是沒想到,在馬上能奪取內丹的時候,他卻被沈心梨的亂槍射死。

眾人聽完沈心梨講述完整個事情的過程。

再看著韓大當家按動石臺上的按鈕,一個巨大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