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後,魔宮上空中多了一排字,赫然就是嚴烽的求救書信。

頓時,整個魔宮都亂了。

“不好!”

“少主遇到危險了!”

“快,快去通知魔尊,小少主在人間遇到危險了!”

當時,黑瀧在幫嚴裴洲處理公務,白沢則是在邊上磨硯吐槽。

“你說我們魔尊的腦子究竟是用什麼東西做的啊?不就是個女人出走嘛,至於他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傷心難過那麼多天嗎?”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女人也真的有一手,就回來那麼兩天,擾亂魔尊的心神之後又離開,還說什麼自己已經找到了真命天子,以後全世界都沒有前夫和孩子。”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還是說,所有的人類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德行。”

黑瀧安安靜靜的寫寫畫畫,一雙眉頭皺的老緊:“我覺得你該習慣了。”

他們魔尊又不是第一天為情情愛愛傷心落淚。

“這是夫人第一百零八次說要跟他斷絕夫妻關係,全域全界不認有丈夫孩子了。”

“想來,應該是魔尊又有什麼地方惹她不高興了而已。”

火檸姝上次離開出走,是因為魔尊拍死了她養的小蒼蠅。

上上次,是因為魔族踩了她新買的地毯。

再上上上次,是因為魔尊左腳先踏入門檻。

諸如此類的事,數不勝數。

在黑瀧看來,只要嚴裴洲還有呼吸,那就能招惹火檸姝不高興,從而導致她在家待兩天就離家出走。

總之,只要那個人類女人沒愛上魔尊之前,魔尊幹什麼都能招惹她的小脾氣,從而離家出走。

黑瀧和魔界其他人都早已經麻木,唯有嚴裴洲天天為情所困,白沢則是孜孜不倦的吐槽。

十年如一日。

也就白沢吐槽間,一名魔將慌不擇路的衝了進來,邊衝邊驚慌大喊:

“不好了!”

“小少主在人間遇到危險了!”

“人人人人,人間被異域生靈入侵了!”

聞言,黑瀧身形猛然一僵。

“你說什麼!”

兩年前,嚴烽被妖族抓走,白沢和黑瀧當時跑遍了上下二十三域,才勉強把嚴裴洲找回來,並打聽到嚴烽安全的訊息。

從那之後,他們也一直不定時的在觀察著妖界的動向,這還沒到下一次觀察的時間,嚴烽就跑回人間了?

上次不是還在考慮攻打其他區域,爭奪沙盤嗎?他們是怎麼回去的?異域生靈入侵又是怎麼回事?

黑瀧白沢兩人一個腦袋猶如十個大,可也沒時間再多想,只能先分開行動。

兩人一人去集結魔界所有戰力,另一人則是去找嚴裴洲。

白沢來到嚴裴洲的寢宮時,嚴裴洲正在喝酒買醉,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床上,嘴裡還不斷的呢喃著:

“姝姝是個膽小鬼,怕雨怕雷還怕鬼,敢拋下我離家出走,還說全界不認前夫,拋夫棄子的壞東西,我祝你每天晚上都被噩夢纏身!”

嚴裴洲想了想,還是不忍心讓火檸姝被鬼壓床,索性換個思路:

——最好讓姝姝天天看到我被萬鬼吞噬,吃幹抹淨,一點不剩,每天都重複!重複到她受不了的時候,就會自己回家裡來了!

對,就是這樣!

可嚴裴洲能感覺到火檸姝這次是要玩兒真的。

她從來沒有如此決絕的說過“你要是敢追來,我們之間就算是徹底斷了”這種話。

想起她毅然決然離開的畫面,嚴裴洲又感覺自己心頭一滯。

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