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嚴烽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護著他?”

“你如此行事,將天下蒼生置於何地?”

“你們耀天宗是不是和魔族有勾結!”

面對眾人的質問,熊經旦左耳進右耳出,只是看著人妖兩界出入口消失的地方長長嘆息。

他的崽崽啊!怎麼就想不開跑去了妖界呢?

當時那情景,也來不及叮囑她不要拉仇恨,一切以狗命為主。

越想,熊經旦的情緒越失落。

有種“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因為個臭小子離家出走”的即視感。

等眾人罵的口乾舌燥時,他已經滿面愁容,快哭了。

眾人見他情緒低落,還以為他深刻反省了自己。

最終還是沙吉站出來解圍:“大家差不多得了。”

“有時間內訌,不如來商討商討該如何解決接下來的事。”

“魔族不會來犯,但妖族和其他異族說不定會來。”

說罷,他翻出了史記卷軸,翻到一面發光發亮的扉頁,上面是人魔兩族對抗的圖騰。

“再者,萬年之前人魔兩族的戰爭結束後,雙方簽訂的有契約。”

“哪族出手發動戰爭,哪族就會被天道制裁,全域覆滅,誰背的起這層因果?”

兩記血誓,一記天道印記,無一不在證實沙吉說的話是實情。

這下,眾人都不吭聲了。

無人背的起此等大因果。

唯有葉遠貅站出來抬槓。

“魔域和土域只隔著一道屏障,魔族和土域生靈一向交好,他們可以隨時轉移過去,根本就不怕全域毀滅。”

“再說了,他們只要得到嚴烽,戰力就能成百上千倍的增長,到時候想攻哪裡攻哪裡,還會怕全域毀滅?”

沙吉看著葉遠貅,目光意味深長:

“葉宗主,你一向是個話少沒主見的人,怎麼提到魔劍就這麼話多?”

“眾所皆知,你們藏劍宗是魔劍問世那年創立,要藏起來毀掉的劍就是魔劍吧?”

講著講著,沙吉腦洞大開。

他擰眉,摸著下巴,緩緩道出自己的觀點:“魔劍一毀,嚴烽不死也痴傻。”

“他是魔尊的親兒子,你執意要毀魔劍,那不是在逼魔族違反血誓發動戰爭嗎?”

“眾所周知,魔族和域外生靈對抗已有好幾千年,你藏劍宗又是為了魔劍而創立的,很難讓人不懷疑你們藏劍宗是否和域外生靈之間有某種合作關係,或是上下級關係。”

突然,他大腿一拍:

“你們該不會是異域生靈在幾千年前就安插在人間伺機行動的大奸細吧?!”

葉遠貅聞言,氣的直跳腳,口水一吐,面紅耳赤的反駁:

“我呸!”

“你血口噴人,剛剛光明正大支援魔族的人就是你們耀天宗!你現在居然想把黑鍋往我們頭上扣!”

“明明是你們耀天宗的人強行給我清抹更改記憶在先!”

沙吉一聽此話,笑的更大聲了。

“葉宗主,你好歹也是個元嬰期後期的強者,顧常樂往你身上放監聽蟲的時候,你當真不知道嗎?”

“監聽蟲雖是死物,可元嬰期的人,身上沾上顆小米粒都能感受到。”

“不知道!不知道!你們配合的太好,我哪知道。”

這話,葉遠貅接的臉不紅心不跳。看似是真不知。

眾人傻傻的聽著,只覺得資訊量巨大,可又抓不住任何一個點,更插不上半句話。

於是,他們選擇靜靜觀看。

兩人後來硬是對罵了整整一個時辰,由於雙方聽起來都有嫌疑,他們最終扯了個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