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賢這麼一說,宋芑立馬明白青山縣最近有大事發生,拍拍胸脯保證道:“好,我知道的,玉賢,謝謝你的提醒。”

叫宋立民接她回家雖然要等半個小時,但更保險,她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見狀,沈玉賢放下心來,小芑有數就好,轉身要走,時間不容耽誤。

宋芑卻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腦袋,慌忙抓住沈玉賢的袖子,一臉嚴肅道:“你先別走,我要報案。”

“什麼?”沈玉賢有些震驚,問道:“是什麼事啊?”

剛受理了失蹤案,怎麼又有新的案件?看小芑的表情,她平時都是笑嘻嘻的,難得這麼嚴肅,恐怕這不是件小事。

青山縣最近可真是不太平啊,接二連三地有大事發生,風雨欲來!

雖然她不耐煩處理那些家長裡短,互相扯皮的小事。

比如說王家人偷偷摘了張家人地裡的菜,張家人發現了讓王家人賠錢,王家人不肯,兩家人就到公安局報案,讓民警評理。

民警耐心地聽完事情經過後,給出相對公平的意見,他們卻都不認同。

反而在民警面前又開始互相扯皮起來,扯了半天都扯不出一個結果。

她覺得這種小事很沒必要鬧到公安局來,完全是浪費民警的時間和精力,但接到大案也並非她所願。

即便她可以藉機立功,但她深知民警的存在本質上是為了更好地保護人民群眾。

有功勞就肯定有受害者。如果有民警為了立功就期望每天都有大案發生,那就是本末倒置,那他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民警。

宋芑和男人同時開口道:“河裡發現了一具死屍,看樣子應該是一個比較年輕的女生。”

這短短的一句話彷彿晴天霹靂一般,一聲炸響,將沈玉賢的腦袋震得嗡嗡直響,心也好像變成了一塊石頭,使勁地向下墜。

死人了,這可比顧燕芳失蹤嚴重多了。

等等!顧燕芳、失蹤、死屍、年輕女生,這四個詞連在一起,沈玉賢不禁心生猜測。

難道那個河裡的年輕女生就是顧燕芳?這個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她回過神來,不由得催促道:“怎麼回事,你們倆是怎麼發現的?說一說具體情況。”

她急切地想要破案,已經顧不得關心她以為的目擊證人宋芑了。

話音剛落,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緊緊攥住身上的衣服。

突然,他的喉嚨裡發出一聲“嘔”的聲音,身體向前傾斜,胃裡還沒消化完的雜糧粥和酸水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著,疾速地噴薄而出。

接著又是好幾聲“嘔”的聲音,伴隨著一股怪怪的酸臭味。

他吐個不停的樣子不像能說話的,宋芑用手捂住鼻子,憐憫的看著他,既慶幸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嘔吐的男人是她在騎著腳踏車來找沈玉賢的路上遇到的。

當時她好端端地一邊騎著腳踏車,一邊開心地唱著歌,沒想到遠遠地跑來一個瘋瘋癲癲的男人。

她剛想避開,卻沒來得及,這面色驚恐的男人竟撞倒了她。

她當時很生氣,又有些害怕。可他把她扶起來,又向她真誠地道歉後,宋芑也就消了氣,害怕也消失地無影無蹤。

畢竟還知道道歉的人,總不可能是個瘋子,更不可能做出瘋事。

她正準備離開之時,恍惚間聽到他說要報案,好奇心發作,詢問了事情的經過以後,就帶著他一起過來了。

宋芑並不是目擊證人,事情的經過也是從男人的口中得知的,不如他知道的清楚。

可現在他正在嘔吐,無法說話,宋芑也就代替他,把他告知給自己的東西,一五一十、原封不動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