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啊,怎麼了?有什麼事,你跟我老婆子說說。我好歹比你們多吃了這麼多年飯呢,興許能給你出出主意。

你可別再哭了,哭是頂不了什麼用的。有問題咱就想辦法解決嘛!”

聽了宋老太的話,朱嬸陳荷花忙緊緊攥住她的衣服,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語無倫次道:

“是不是真的嘛……宋嬸,幫我,你會幫我……幫我,你會嗎……”

見宋老太重重地點了點頭,她確定了她肯幫忙,心下稍安。宋老太可是個聰明人,有了她的幫忙指點,自己一定能成功把志剛找回來的。

強忍住哭意和絕望道:“是…是志剛,他前幾天不是跟朱幹事結婚了嗎?我今早想著好幾天沒有看見他,有點想他了,就特地準備了一些吃的帶去朱家……

結果,結果……朱家已經人去樓空了。我再跟旁邊的街坊鄰居一打聽,他們都說朱家是剛搬過來沒多久的。

他們不熟悉,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反正,反正是沒了訊息。

嬸,你幫幫我,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怎麼好好地結了個婚,突然間,人就消失不見了呢?

志剛一個大小夥子,他怎麼會出這種事啊?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嗚嗚嗚~”

朱嬸的眼淚又有了要流出來的趨勢。

聽到這個訊息,宋芑驚訝地微微張嘴,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朱志剛消失,哇哦~

這不會是凌秀青乾的吧?牛呀,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看著很好欺負的樣子,一出手就搞出了大動作,把朱志剛給賣了,真是個狠人!

反應過來後,左右張望了一下,沒人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因為他們全都是一副很吃驚的樣子,有的甚至彷彿被石化了一般,她的表現並不突兀,這才放下心來。

這事可能多少和她有點關聯,她不能讓朱嬸她們懷疑到自己身上來。

宋老太的表現卻和旁人不同,她不但不吃驚,還很鎮定。活了這麼久,什麼事她沒見過,已經見怪不怪了。

連忙安撫地輕拍了拍朱嬸的手背,柔柔說道:“荷花,你先別急,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啊!你報警了嗎?”一語道破關鍵。

“還沒。”朱嬸木訥地搖了搖頭,除此之外,再無反應。

直到一分鐘後,她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睛恢復了些許神采。

“對,我可以報警,我可以報警,民警同志一定可以找到志剛的。我現在就去。”

話音未落,她忙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在起身的瞬間,突然感到了一陣頭暈目眩,彷彿要倒下一般。

她趕緊扶住旁邊的宋老太兒子以保持平衡。還沒緩一會兒,就要接著往外衝。

這時,一道熟悉的呵斥聲傳進了她的耳朵,“別去了,志剛一個大男人丟了,你還嫌不夠丟人嗎?說不準,他就是不想見到我們才會故意躲起來的。”迫使她停住了腳步。

轉頭看去,一張熟悉的老臉映入了她的眼睛,是朱自力,果然是朱自力。

只是,他此時不同尋常,格外地冷漠。明明是夏日,眼神卻冰冷如冬日的寒風,好像一座沒有感情的冰雕,好像…好像朱志剛失蹤的事也與他毫無關係。

怎麼兒子失蹤了,他還這樣冷漠呢?他真的有心嗎?她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看清過他?

陳荷花對他失望至極,在心裡不停質問,眼睛一閉一睜,眼淚又流了下來。

不過,沒過多久,她就恢復了平靜,抹乾眼淚,堅定地說道:“自力,不管你說什麼,我今天都要去報警。志剛對我太重要了,你不會明白這種感情的。”

你要是執意去報警的話,咱倆就離婚,一拍兩散。

朱自力把搪瓷缸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差點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