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眾人同樣是一副好奇的樣子,就連最小的宋蘊也眼巴巴地盯著沈玉賢……放在桌子上的碗。

沈玉賢輕笑一聲,將盛著麥乳精的碗遞給嘴饞默默吞嚥口水的宋蘊,而後說道:

“行啊小芑,既然你想聽,那我就挑幾個有意思的說說。

我從昨天下午開始說起吧,昨天下午,你們家隔壁鄰居因為偷雞的事鬧到我們公安局來了。你要不要猜猜是誰?”

“隔壁鄰居?偷雞?不會是何家人和朱家人吧?”宋芑眉頭微皺猜測道,宋家的街坊鄰居不少,可最會鬧事的就是這兩家。

“對,就是何家人和朱家人,他們這兩家人,嘖嘖~胡攪蠻纏撒潑打滾,使盡了渾身的手段,可真是讓我開了眼了。

昨天下午大概一兩點鐘,一個叫寧燕妮的嬸子,就是朱志剛的丈母孃,來我們縣公安局報案。

她說自家的雞丟了,咬死是何家的何銀寶偷了朱家的雞。

因為她從早上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何銀寶鬼鬼祟祟的在朱家附近轉悠,肯定是不懷好心。

雞丟了以後,她去問他,何銀寶雖然不認但也總是逃避她的眼神,嘴裡也有一股非常明顯的肉味,所以寧燕妮一定要何家賠償。

何家自然不肯賠。說寧燕妮無理取鬧,何銀寶年紀小,就是愛跑愛跳,何家離朱家不遠,他在附近轉悠很正常。

至於肉味,是寧燕妮聞錯了。何老太罵罵咧咧寧燕妮一個泥腿子,想吃肉想瘋了,才會幻想何銀寶嘴裡有肉味,她想要訛他們。

當時兩家應該是要打起來的,被不知名路人給勸住了。

後來兩家‘友好商量’過後就來了公安局讓我們民警給他們好好評評理。

這挺好,雖然我不耐煩給他們評理,解決些家長裡短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有事找民警肯定是對的。

但結果來了以後,我耐下性子給他們分析,想盡辦法幫他們調解,她們不僅聽不進去我們幾個民警的分析調解,還吵吵個不停。

比在農貿市場買菜賣菜砍價還吵,我都感覺有一百隻蚊子在我耳邊飛,嗡嗡嗡的。

哎~這也就算了,忍忍就能過去,結果……她們看吵不贏對方,甚至還想動手。

氣勢洶洶的,拳頭捏的死緊直往人頭上招呼,一點沒留情面,下了狠心的那種。

還好我們攔得快,只有朱老太被寧燕妮打了一下。我們卸去了不少力,她只受了輕傷。

腦袋暈乎幾天,躺幾天就好。要不然啊全得橫著進醫院,躺個十天半月不是什麼難事。”

沈玉賢說到這裡,深深地嘆了口氣。

宋芑隨著沈玉賢也嘆了口氣,怪不得呢,怪不得玉賢如此發愁。

平日裡大家對民警總有一些畏懼感。就算一起去公安局讓民警評理時,會聽不進民警的話,和矛盾另一方發生爭吵。

但只要民警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立刻停嘴,更不會在公安局打起來,大打出手。

寧燕妮顯然不同,寧燕妮可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從她這麼多年把持住朱月英親爹一心對女兒好,沒有動歪心思離婚再娶可見一斑。

況且她生朱月英的時候年紀就不小了,三十好幾,朱月英親爹老朱結婚十多年才有了一個孩子。

之前的十幾年裡,聽到流言蜚語無數,心裡肯定不舒服。

在這種情況下,她能讓老朱一門心思只對她好,簡直是地獄級別難度。

自從朱志利身份曝光之後,朱自力和陳荷花鬧出了很多事。

朱自力心思深沉,陳荷花手握他的致命把柄才能和他分庭抗禮。甚至連分庭抗禮也說不上,陳荷花處於才是弱勢地位那一個。

最後陳荷花率先妥協,讓朱自力給朱志剛找一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