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芑快速蹬了幾下,將車停在了她們面前,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仙巧,仙月,你們來了啊!”

又從挎包裡拿出了些餅乾遞給她們,“我媽不知道怎麼的,不在家,你們吃些吧!一邊吃一邊等,光在這裡乾站著也不是事兒呀!”

“不用不用,我在家裡吃了飯才過來的,飽著呢!”

宋仙巧擺擺手,眼裡閃過一絲歉意,猶豫幾秒,最後還是開口了,“小芑,我今天來是想讓仙月在你家住幾天,你看行嗎?”

啊,這……她又要和別人擠一張床了,不要啊!宋芑一邊在心裡哀嚎著,流下了寬麵條般眼淚,一邊答應了下來。

為了裝作真誠的樣子她把自己原本就圓溜溜的大眼睛瞪的更大更圓了。

“行,反正我家床大,現在是我一個人睡,再加一個仙月綽綽有餘。”

沒辦法,誰讓她們是親戚呢!

“那就麻煩你了,小芑,這段時間家裡有什麼活計你儘管支使仙月去幹,千萬不要覺得不好意思。

有些人就是當老黃牛的命,讓她閒著她還渾身難受呢,就愛幹活,我長到這麼大才算長了見識。”

宋仙巧這話說得頗為嘲諷,同時還恨鐵不成鋼地屈指輕磕了一下宋仙月的額頭,引得她呼痛低頭,不敢抬頭看宋仙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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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這是?”宋芑捂嘴偷笑,“仙月又犯蠢了?是又被宋冬麗忽悠去幹白工了,還是……”

“不是,要真是那樣我心裡還舒服點,冬麗好歹姓宋,仙月幫她幹活也便宜不了外人。她這回是被我大舅騙回家幹活了。 ”

宋仙月恨恨說道,將自己背上的竹簍遞給宋芑。裡面裝著的是宋仙月的口糧,她不會佔堂妹的便宜。

宋芑接過,一臉疑惑,那仙巧也沒必要這樣生氣呀!大伯孃孃家雖然比不上她媽孃家,但也不算太壞。

嚴格秉承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觀念,收了宋家的彩禮把大伯孃嫁到宋家以後,沒怎麼上門打過秋風,也沒強硬要求大伯和大伯孃他們回去幫著幹活。

仙月幫他們乾點活就當孝順他們唄!及時止損就好,怎麼還要到她家借住呢?難道是大伯孃不同意,硬逼著仙月幫孃家人幹活?

不會吧?大伯孃不是這樣的人呀!

宋仙巧讀懂了宋芑的表情,苦笑一聲,“跟我娘沒關係,要我說這事都怪仙月自己,一點不知道上進。

前些天,薛芮薛知青突然提出要在村裡辦個掃盲班,說是掃盲班,實際上是教我們一些辨別草藥的本領。

村裡不少姑娘想報名,學些真本事。要是學的好以後興許有機會做個赤腳大夫,總比在地裡刨食強。

學的一般的,以後有個頭疼腦熱的,也不用硬熬著,或者到醫院花冤枉錢了。

可她們家裡人大多不讓她們去,怕耽誤幹活。能去的女生則是一個個高興的不行。除了我們家這個蠢的。

去學了一天就說頭昏腦漲,反正哪兒哪兒不舒服,我說帶她去醫院看看,她也不,就是誠心不想學。

這時候,也是巧了,大舅傳訊息回來說外公不小心摔斷了腿希望娘回去照顧照顧。

娘還沒表態,仙月就立馬把事攬在了自己身上,背個小包袱顛顛兒地跟著大舅走了。

那個興奮喲,那個迫不及待喲,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怎麼攔都攔不住,好像去大舅家不是去照顧人而是去享福似的。

現在算是吃到了苦頭了吧!這死丫頭,怕娘說她,不敢回去,想著來你家躲個幾天。”

:()七零心機女有點良心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