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在許正豐凌厲的目光下還是開口說道:“失敗了,我帶人過去還沒來得及動手,林塵就出現了。”

“林塵?他怎麼會來的這麼快?”許正豐眉頭一皺,詢問道。

“他是直接從鐵匠鋪裡出來的,依我看恐怕是江家提前就邀請了林塵。”孫肅連忙回答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許正豐瞥了孫肅一眼,也沒有責怪他,而是開口說道。

“是。”

孫肅如蒙大赦,答應一聲後,連忙離開了大廳。

等到孫肅的身影消失在大廳內,許正言才不滿的開口道:“這個廢物,一點小事都幹不好,大哥你也是,就這麼讓他走了!”

在得知行動失敗後,他就生氣了,只是礙於許正豐的面子,這才沒有開口說話。

“有林塵在,他不敢動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怪他,只能說江家太過大膽,竟然還敢拉攏林塵,這是鐵了心要和我們對著幹了!”

許正豐面上露出一絲肅殺之意。

內城裡誰不知道林塵已經把他們三大家族得罪了個遍,尤其是許家,更是恨不得將林塵千刀萬剮。

江家如今敢明目張膽的結交林塵,擺明了就是不給三大家族尤其是他許家面子。

“呵,他們敢接手官府鐵礦的資源開設鐵匠鋪就已經沒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要我說,上次咱們就不該幫無生教擦屁股,不僅把大獄的把持權讓出去了,甚至還割讓出去一座鐵礦。

這是在動搖我們許家的根基啊!”

許正言沉聲說道。

對於許家來說一個林塵並不致命,甚至林塵對許家造成的種種反擊雖然讓許家付出了不少代價,但是都可以接受。

只要兩座鐵礦還在許家手裡,壟斷了宣平城鍊鐵生意的許家很快就能把付出的賺回來。

但現在為了殺那十個白衣道人,甚至連命根子一樣的鐵礦都割讓出去了一座。

這件事讓許正言對許正豐的決定頗有微詞。

“慌什麼,區區一個江家罷了,翻不起什麼大浪,那座鐵礦我早就叫人動過手腳了。

不出一個月,裡面的礦產就全廢了,到時候鍊鐵生意還是由我們把持。”

許正豐作為一家之主,手腕實力都不缺,當然知道壟斷鍊鐵生意產生的暴利才是許家這麼多年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自然不會送出去一座完好的鐵礦,讓別人插手進鍊鐵這一行,早已經派人做好了佈置。

“即便如此,咱們也少了一座鐵礦,產量大減。

大哥,朝廷雖然衰弱,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怎麼樣大周依然是當今天下的最強勢力。

咱們跟那個無生教攪在一起對抗朝廷,風險太大了,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許正言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他從一開始就不贊同跟無生教結盟,只不過許正豐一意孤行,外加一開始也確實得了不少好處。

漸漸地他也有些動搖了,但是最近這些日子隨著官府的不斷逼迫,許家付出的代價也越來越沉重,讓他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來不及了,我們許家已經陷的太深了,事到如今只能一條路走到底,沒有別的選擇。”

許正豐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說道。

要是能退他當然也想退,可惜許家已經沒有退路了,身後有的只是萬丈深淵,退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唉。”聞言,許正言也是嘆了一口氣,心裡明白許正豐說的是事實。

“好了,這件事不討論了,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在這一個月內讓我們的生意儘可能的不受到江家的影響。

另外官府鐵礦那邊我想讓你帶人去搞點動作,務必讓官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