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要是早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我肯定會帶上的。但我一直以為我們只是出來旅行而已。”他心裡暗暗罵著林躍,正常人誰會隨身攜帶一卷繃帶呢?

“好吧…你…撕點衣服給我?”方草一隻手已經拉上了林嶼的袖口,奈何衣服質量實在太好。“我切點下來…”方草身上沒有小刀,只能召喚出自己的武器來切割,可是這裡的遮蔽法術實在太強大,連簡單的召喚武器也做不到了。“不是吧?那咱現在和普通人沒區別了…”

“沒事,普通人也能活,貝爺又不會魔法……”林嶼安慰著對方,同時腦子裡迅速地轉起來,想著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止血。然而,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看到方草已經輕鬆地解決了問題。只見她隨手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傷口。

看著方草搞定了一切,林嶼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突然冒出一句:“要我揹著你嗎?”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怎麼會這麼說呢?方草的性格擺在那,這話十有八九會被拒絕。可沒想到,這次卻出乎他的意料。方草竟然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笑嘻嘻地回答道:“好啊,可以。”既然能節省點體力,何樂而不為呢?方草說完便直接撲到了林嶼的背上。

兩人的行李本就不多,稍作整理就能全部塞進一個包裡。這樣一來,林嶼身前揹著包,身後揹著方草,兩個人就這麼開始尋找起了出路。

“我不重吧?”方草趴在林嶼的背上,感覺自己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了他身上。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住想和他聊天。於是她問:“你手上的是啥?”

林嶼回答說:“你的髮圈。”

方草驚訝地說:“不是吧?你留著那東西幹嘛呀?”那個髮圈就是很普通的髮圈,只不過因為自身法力的影響,上面長出了兩片葉子,而她現在有的髮圈也有兩片葉子,兩者並沒有區別。

林嶼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因為它讓我想起了你。”

“傻逼。”

視角給到林躍,作為這起“事故”的始作俑者,他很自私的做了萬全準備。他壓根就沒帶手機,而且行李只有一袋從行動處那薅過來的軍糧和兩套換洗衣物,這倆東西加起來還不足十千克。他所有的行李都被防水布包裹好了,所以不會出現因為泡了水而導致無法正常使用的原因。他早知道這裡召喚不出武器,於是特意帶了一把開山刀放在包裡。現在他是穿著衝鋒衣,外面又披了個毯子(雖然這樣會很悶),手裡有把開山刀開路,身上還帶了一張這裡的紙質地圖。

作為經常走南闖北的人,依靠他帶的那個指南針和地圖,確認自己的方向位置就是小問題,他知道前面有一處樹林,那樹林是這裡為數不多紮營條件優良的地方。雖然沒有帳篷,但是沒有規定不能去那地方暫時歇腳。

“帶著自私,理智,智慧和愛活下去吧…”他喃喃自語,隨後徑直走向了遠方。

社稷

她很好,她沒傷到。她很壞,他沒有行李。

她此刻正蹲在一塊凸起的石壁下面,這個地方可以暫時的遮風擋雨。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她全身唯一能稱得上行李的就是那本厚重的書。

在長達十分鐘的沉默後,她似乎覺醒了。她真正的成為了那個土地和豐收之神,她用手指颳了一下地面,品嚐了土地的味道。隨後憑著直覺向遠方走去,那個方向是之前的一片村落。

途中,她才想起來帶這本書的目的。他把書扔到地上,隨後這本書詭異的自動開啟,書頁翻飛,一陣聖光閃過,記錄出現在了原地。

“你為什麼到哪都要帶著我?我是你的召喚獸嗎?”記錄環顧了一下週圍的地形,打算回到書裡把自己傳送回首都。

“你不能走!”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