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做工的人打傷,肯定會責備我們沒用,白做禁軍都教頭,以後還怎麼打仗?”

李自然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李自然:“你們兩個真是呆子。嘴是活的,誰讓你們照實說了?依我看,這群人有來頭,說不定就是俞謙手下那一群兇徒。”

鐵昂疑惑地問:

鐵昂:“軍師怎麼知道?”

李自然胸有成竹地分析道:

李自然:“王爺前年在蘇州擺設擂臺,被揚州的徐鶴將嚴虎打傷,王爺就此得病而亡。羅德拖倒擂臺,副臺主造反,投入他一夥。後來金山寺殺死非非和尚,傷了多少大將。去年在太平縣拿住二名,後在鄱陽湖被劫。又在石棣山傷了五虎將。他們一意與王爺作對,由江南一路上來。計算他們的心思,豈有不來這裡之理?況且口音、形貌、本領,又皆符合。諒他們到此已久,那周湘帆是個好客之人,與他們氣味相投,定然入了夥伴。若不奏明千歲,設計拿住殺卻,將來為禍不小!請二位放心便了。”

鐵昂聽了,千恩萬謝地謝過軍師,與黃三保各自心懷鬼胎地迴轉自己府中而去。

李自然隨後來到離宮,求見寧王,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奏明。

李自然:“千歲,有情況稟報。”

寧王迫不及待地說:

寧王:“軍師,快講。”

李自然:“是這樣……”

寧王聽後,說道:

寧王:“軍師的看法,肯定沒錯。本王正恨他們恨得咬牙切齒,如今他們自投羅網。只是這群強盜非常厲害,軍師要用心,別讓他們跑了。”

李自然信心滿滿地說:

李自然:“千歲放心,我自有安排,一定把他們一網打盡,消除後患。”

寧王拔了一支金批御令交與李自然,說道:

寧王:“全憑軍師妙計,諸將任你遣調便了。”

李自然接過令箭,辭別寧王,出得宮來,天色已晚,準備來日行事。

且說李自然有個家人,姓鄭名元龍,乃是江西浮樑縣人氏。自小隨母來到南昌城外,在周湘帆家做乳孃,周湘帆對他另眼相看。後來母親去世,周湘帆一力操辦喪事,還時常照應他。前年鄭元龍酒後誤傷人命,又是周湘帆買上買下,費了幾十兩銀子,這才得了個監禁一年的罪名。獄官見他為人機靈能幹,叫他做了長隨。到去年被薦到軍師府來。

當日聽了李自然之言,鄭元龍暗想:“周湘帆是我的恩公,如今軍師進宮去了,奏知了寧王,一定要去拿捉。我不救他,誰人相救?趁著此時軍師未回,待我送個信去。”遂對同伴只說去送個親戚,少時就來,悄悄地來到後槽,牽了一匹馬,出了後門,跨上鞍韂,慢慢的出了城關,加上兩鞭,飛也似趕到周湘帆家內。跳下馬來,一路闖進書房。

恰好周湘帆同著徐鳴皋、徐慶在那裡閒談,只見鄭元龍跑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神色驚惶。周湘帆心裡“咯噔”一跳,忙問道:

周湘帆:“兄弟,何事這等驚慌?”

鄭元龍把徐鳴皋、徐慶看了一眼,對周湘帆說道:

鄭元龍:“周大爺,禍事到了!只因昨日打了鐵教頭,今日他與軍師商議。軍師料著江南一班快客,都在大爺府上。如今去見寧王,只怕早晚要來拿人。大爺可有此事麼?”

周湘帆坦誠地說:

周湘帆:“承蒙兄弟冒著天大的干係,特來救我,豈敢相瞞?”指著徐鳴皋、徐慶道:“這位便是揚州賽孟嘗徐鳴皋,這位便是山東神箭手徐慶。”

鄭元龍便向二人作了一揖,說道:

鄭元龍:“久慕大名,幸得相會!但我恐軍師回來查問,不得與義士相敘。”

徐鳴皋、徐慶連忙還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