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動,口中大喝一聲,那電光變得更加兇猛凌厲,如同雷蛇亂舞。嚇得滿屋子的人個個膽戰心驚,魂飛魄散。不多時,和尚雙手一收,那光芒驟然消失,和尚也不見蹤影,不知去向何方。眾人呆立原地,不敢亂動,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緩過神來。

寧王說道:“本藩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手段,差點被嚇死。方才這個和尚莫非就是默存子那個劍客?”

趙子美說道:“依我之見,並非默存子,定然是另有他人。”

寧王問道:“你如何知曉?”

趙子美說道:“千歲您難道沒聽狄洪道講過,他曾見過默存子一面,乃是個年輕的書生,並非和尚。”

正說著,寧王看向知府,說道:“張卿,你的鬍鬚怎麼沒了?”

這張弼平日裡最寶貝自己的鬍鬚,常常拿手去捋,只是在寧王面前不敢失了禮數。所以忍了許久都沒去觸碰。聽聞鬍鬚沒了,趕忙伸手去摸,下巴光溜溜的,瞬間變成了年輕人的模樣,就好似被剃刀剃得一乾二淨,心中又驚又怕又惱。再看寧王,鬍鬚依舊在,只是眉毛一根不剩。

張弼忙說道:“千歲,您的眉毛怎麼沒了?難道是理髮的不小心,一併給剃掉了?”

寧王說道:“哎呀,哪有這種事!”伸手一摸,果然眉毛剃得乾乾淨淨,驚訝地說道:“這個和尚好生厲害!他若想加害本藩,簡直易如反掌。張卿剛才說抄徐鶴家的話,還是算了吧。只是太便宜他了。你只需發文到各地,嚴厲捉拿那六個正凶便是,那個默存子,也不必提及。”

張弼連連應承,告退離去。

先來說說這個和尚,正是一塵子。自從那日在酒樓與鳴皋等三人相見,後來觀看打擂臺,默存子助鳴皋射了一箭,羅季芳弄倒了擂臺,被官軍捉拿,一塵子就知道定會有諸多麻煩。三人商議後,決定讓一塵子留在蘇州,觀察局勢。若有極為棘手之事,便暗中相助。那個默存子和飛雲又去了別處。一塵子直接來到寧王的府邸,藏匿在花廳的匾額之中,所以寧王的一舉一動,他都瞭如指掌。那晚聽到他們想出如此狠毒的計謀,他便現身出來嚇唬寧王,使寧王不敢付諸行動。

一塵子如鬼魅般從匾額中飄落,身形輕盈如燕。他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周身散發出一股神秘的氣息。只見他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精光暴射,雙手向前一揮,一道無形的力量朝著寧王等人衝擊而去。寧王等人只覺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呼吸困難。

事情辦妥之後,他便如同清風一般離開了。

沒想到一塵子在廳上拜見寧王的時候,有一個人趴在屋簷之上,聽得清清楚楚。後來看到他口吐劍丸,警示寧王,便飛身躍出,只一道黑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可知此人是誰?原來正是徐慶。那天在松林裡避開了洪道,邁開兩條飛毛腿,如閃電般疾馳,徑直回到揚州,來到徐府。見到一枝梅、江夢筆,將蘇州的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

夢筆說道:“二哥,此事全仗您幫忙,趕緊前往蘇州,見機行事。”

一枝梅立刻動身,當晚便抵達蘇州。打聽到徐鶴、羅德幸虧狄洪道仗義出手得以救出重圍,擔心寧王再有其他陰謀詭計,便在寧王的府邸打探訊息。

恰好碰上一塵子在那裡大展神通,知曉此事已化解。心想:“鳴皋必定不在家中,不知逃往何處,我如今也不回揚州,先去別處瞧瞧。”於是身如幻影,前往金陵拜訪友人去了。

暫且不說蘇州的事情。

再講徐慶,自從一枝梅離開之後,想起兄弟伍天熊不知身在何處,是否已回山,便與江花辭別,到書房取了自己的弓箭,動身返回九龍山,一路上尋覓兄弟。

出了太平村,走了不到十里路,只見前方有許多人正在那裡打獵。徐慶躲在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