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但尚有四五日的時間,還請先生費心佈置安排,一切就拜託先生了。”

說完,玄貞子便與焦大鵬師徒二人,向徐鳴皋等人辭別。

焦大鵬又向王介生、慶喜握手道別,又對孫大娘說道:“你在此處出力相助,不久之後王鳳始將會到來,他是在張家堡英雄館招贅於我的,也是女中豪傑。你們姐妹二人從未見過面,可以在此相會,我三日後就會回來。”

說罷,跟隨玄貞子走下臺階,只一陣清風拂過,兩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塵子讓傀儡生主持大局,傀儡生再三推辭之後方才接受。

徐鳴皋留王介生、慶喜住了一夜,次日送王介生回蘇州,將一切情形詳細告知俞謙,又送慶喜回河南去。

各位看官莫要著急,暫且將趙王莊這緊急之事擱置一旁,我倒要饒有興致地說一說竇慶喜回去路上所發生的事情。

竇慶喜與王介生一路行至南村,將昨日在店中寄放的行李等物件,各自取了,而後便分手道別。

慶喜獨自走了一日,尚未走出南昌府的地界,結果走錯了路,來到一個偏僻的小村。

天色漸晚,錯過了住宿的客店,天邊一輪皓月緩緩升起。此時正值二月十五夜,月光皎潔圓滿,照著半里之外有一堆茅舍,他急忙走過去敲門借宿。

只聽“呀”的一聲,柴扉開啟,走出一個容貌美麗的婦人,問道:“是誰在敲門?”

慶喜說道:“我是從遠方而來,錯過了投宿的客店,無處安身,故而請求借宿一晚。不知尊府的男子可在家?”

那婦人在月光之下將他上下打量一番,見他唇紅齒白,是個極為標緻的官人,便說道:“我家沒有男子在家,客官借宿也無妨。”

慶喜心中一想:“這多有不便,我寧可走上一夜。”

各位看官,您想想,他這般行為,真真是正人君子之舉。若是那貪圖淫樂之人,遇著此等情形,定然正中下懷,豈會有不願意的?又哪裡能想到,稍有不慎便可能性命不保,並且無人來救。

當下慶喜轉身便要走,那婦人連忙跨出柴扉,伸手將他扯住,說道:“客官,從此處再往前走,便沒有人家了,您又能到何處安身?我看您是個文弱書生,萬萬不可在這深夜長走夜路。莫要嫌棄這茅廬簡陋,暫且將就一晚吧。”

慶喜掙脫不得,又擔心夜深力乏,實在無法再走路,只好暫且權宜。

又暗自思忖:“此地四周都無人居住,莫非這婦人是妖邪所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我曾經經歷過諸多災難,都有焦表兄來救,生死有命,只要我心正無邪,便不必害怕。”

於是放下心來,大膽地跟著那婦人進去了。

婦人將柴扉關好,笑容滿面地領著他走進屋內。

這茅舍共有兩間,一間沒有燈火,月光從縫隙中透進來,能看到堆積的柴草,想必是灶間。

另一間燈火明亮,旁邊有一張床榻,榻上的鋪設極為精緻,不像是茅舍中應有的陳設,慶喜心中不禁充滿疑惑。

那婦人卻笑意盈盈地倒了一杯茶,雙手遞給他,請他坐在榻上,自己則斜倚在燈邊,問道:“客官住在何處?家中還有什麼人?為何獨自一人走了這麼遠的路?”

慶喜回答道:“我住在河南,家中尚有父母。向來是做生意的,此次出門買貨,獨自一個人也習慣了。今日來江西探親,對路途不太熟悉,卻來打擾您這裡,心中實在不安。”

那婦人說道:“好說。請問客官今年多大年紀?家中夫人想必是極為標緻的。”

慶喜說道:“在下虛度二十歲,尚未娶妻。”

婦人聽了,心中大喜,走近身來,在榻上與他並肩坐下,說道:“官人如此青春俊美,卻還未娶妻,今夜相逢,真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