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虎僧瞬間身負兩處重傷,當場倒地身亡。

徐鳴皋快步上前檢視,只見飛鏢的鏢頭深深扎入伏虎僧心口,那飛叉也恰好卡在太陽穴內,顯然已無生還可能,便將其拖至松林之中。

眾弟兄拍手為好,一同躍上瓦房。

只是苦了羅季芳,他身形肥胖沉重,平日裡跳躍能力平常,這寺院的房屋又高大巍峨,頗費周折,故而落在了後面。

眾人依照前日的路徑,徑直來到方丈室。

徐鳴皋身姿矯健,用雙腳勾住屋簷,做出倒掛金鉤的姿勢,探頭朝殿內觀望。

只見那非非僧坐在禪床上,正在運功,只聽見“噼裡啪啦”的筋骨爆響之聲。

看他手臂和臉上的肌肉,彷彿皮下有胡桃桂圓在滾動。

徐鳴皋心中思忖:

“這是何種功夫?看上去甚是厲害!張善仁所言不虛。如今該如何傷他?”

正猶豫不決之際,誰知羅季芳在對面的瓦上,瞧見方丈室裡僅有非非僧一人,連侍者都沒有,他不管不顧,徑直跳了下去。

徐鳴皋見此,唯恐他壞事,只得也做出倒掛金鉤的姿勢,來到下方。

楊小舫亦飛身而下。

三人一同衝上前去,非非僧卻佯裝不知。

羅季芳率先抵達,提起竹節鋼鞭,對準和尚的光頭,使盡渾身力氣,狠狠一鞭抽打下去。

打得和尚頭上火星四濺,鋼鞭反彈回來,險些脫手。

再看那和尚,竟恍若未覺。

羅季芳罵道:

“好個頑皮的賊禿,這腦袋簡直如石頭一般,如此結實耐打!”

徐鳴皋、楊小舫一同揮起單刀砍向非非僧的肩膀,卻只是砍破了衣服,未能傷及他的皮肉。

二人驚詫不已。

徐鳴皋伸出三根手指,企圖一把抓住他的脈門,卻好似捏到一個油浸的石蛋,又滑又硬,根本無法抓住。

徐鳴皋心知不妙,高喊:

“二位兄長快走!”

剛欲轉身,那非非僧怎會輕易放他們離開?

他單手操起一根一百四十斤的禪杖,在禪床上飛身而起,攔住去路,大聲怒喝。

禪床背後跳出四個頭陀,正是象奔、獅吼、烈火、閃電,各自手持兵器,衝上前來。

徐鳴皋等三人在方丈室內展開激戰。

屋頂上的徐慶、狄洪道見形勢不妙,也下來助陣。

非非僧避開二人,高聲呼喊:

“徒弟們何在?”

只見禪床背後瞬間跳出十幾個光頭和尚。

徐鳴皋心想:

“這禪床背後空間有限,怎會藏有如此多的和尚?”

只見他們手中拿著刀棍錘斧,個個勇猛異常。

徐鳴皋迎戰烈火僧的雙刀、閃電僧的降魔杵,三人戰作一團。

徐鳴皋的單刀如雪花飛舞,寒光閃閃,與烈火僧和閃電僧的兵器相交,發出錚錚鳴響。

烈火僧的雙刀揮舞如風,閃電僧的降魔杵氣勢洶洶,但徐鳴皋憑藉著高超的武藝和敏捷的身手,絲毫不落下風。

羅季芳與獅吼僧的兩把板斧交鋒,兩人你來我往。

羅季芳的板斧虎虎生風,獅吼僧也毫不示弱,一時間難分勝負。

楊小舫對陣象奔僧的雙錘,楊小舫的雌雄劍靈動如蛇,劍劍指向象奔僧的要害。

象奔僧雖然力大,卻漸漸抵擋不住楊小舫的凌厲攻勢。

徐慶、狄洪道被十來個和尚圍攻。

幸好方丈室頗為寬敞,任由他們捉對廝殺。

只打得塵土漫天,燈火昏暗。

論及他們的本事,徐慶的那把單刀神出鬼沒,狄洪道的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