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太平城遭厄,兄弟各西東(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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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天熱得要命,大太陽掛在天上,跟火烤似的。
心裡琢磨:“現在往哪兒去好?又不知道眾弟兄在啥地方,不知道有沒有被抓住?別的倒還好,就是那個羅呆子讓人放心不下。”
一邊想,一邊伸手往口袋裡摸,叫了聲“哎呀!”
原來銀兩都在客店裡,身邊一分錢都沒有,身上就一件貼身的單衫,就跟酒保說:“我來的時候著急,忘了帶銀兩。別的東西也沒有,就帶了這把單刀,還得用來防身。沒辦法,先記在賬上,我回頭來還你。”
酒保撇撇嘴,一臉不屑地說:“喲呵,我又不認識你姓張還是姓李,家住哪兒,知道你啥時候能回來?一頓酒菜,得三兩多銀子,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我們這店還開不開啦?”
徐鳴皋平常哪聽過這樣的話,眉頭一皺,說道:“那依你說咋辦?”
酒保雙手抱在胸前,斜著眼睛說:“沒錢,就得拿東西抵押。”
徐鳴皋說:“那行,我把這把刀放你這兒,回頭來贖。”
酒保直襬手:“不行,不行,這把破白鐵刀不值幾個錢,我要它有啥用?你倒不如把身上的綢短衫押這兒,明天就來贖。過了三天不來,我們這小本生意,就得把它賣了進貨。”
徐鳴皋聽了又慚愧又惱火。
真是龍在淺水裡被蝦欺負,虎在平地上被狗挑釁,弄得進退兩難。
只見那婦女開口問道:“客人您是哪兒人,貴姓大名?”
徐鳴皋說:“我姓王,是揚州人。只是和一個朋友一起去江西,銀兩都在他那兒。昨天朋友走丟了路,所以我身上沒錢。”
酒保在一旁冷笑道:“剛才你說來的時候匆忙忘記帶了,現在又說在朋友那兒,明擺著是想白吃!”
徐鳴皋見他一直冷言冷語的,氣不打一處來,把手往桌子上狠狠一拍,碗碟都蹦了起來,大聲喝道:“我咋會白吃你的!”
順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得酒保牙齒掉了兩顆,捂著臉就往外跑。
恰好這時候一個人走進店裡,酒保說:“開店的來了!這個人白吃了東西,還動手打人。”
那人聽了,急匆匆直接走進裡面。
見到徐鳴皋,就“撲通”跪下磕頭,嘴裡說道:“徐恩公,您啥時候到這兒的?”
徐鳴皋仔細一瞧這人,認得是揚州城隍廟后街的方秀才。
方秀才滿臉驚喜,聲音顫抖著說:“恩公,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那方國才就喊:“孩子他娘,你咋連這位恩公都不認識?快來拜見!”
巧雲早走到裡面,給徐鳴皋拜了四拜,柔聲說道:“剛才見伯伯進來,就覺得有點面熟。後來聽他口音,像是揚州的,心裡就懷疑是恩公。只是身上衣服不太對。我還想怎麼會到這兒來?問到姓名,又是姓王。您要是晚來一步,幾乎當面錯過了。”
方國才吩咐酒保趕快準備好酒好菜,挑好的多弄幾樣趕緊做,自己去燙了一大壺酒,切了一大盤牛肉,來陪徐鳴皋喝酒。
巧雲也在旁邊坐下,夫妻二人殷勤地勸酒。
就問:“恩公怎麼到這兒來了?”
徐鳴皋就把之前打李文孝之後的事,一直說到昨天晚上住在太平城北門的旅店,不小心漏了風聲,半夜被捉拿,導致眾弟兄失散,自己一個人跑到這兒,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那酒保已經把飯菜做好,無非是魚肉雞鴨之類,擺了滿滿一桌,香氣撲鼻。
徐鳴皋問起方國才:“你怎麼在這兒開起酒店來了?剛才看到尊嫂,覺得面熟,可怎麼也沒想到是你們。”
方國才長嘆一聲說:“自從那天承蒙恩公搭救,回到家裡,害怕李家報復,我們夫妻二人就逃出揚州。想起有個堂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