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衙役皂服的果兒走了進來。

眾人一同看向果兒,那前來報信的護衛一眼就認出了果兒,立刻指著她道:“就是他帶走了抱雞娘子!”

管事惱怒:“薛少卿,你就算要將人帶回大理寺,也應當先知會我們一聲,怎可隨便使人潛入蕭府隨意搜查?”

薛和沾卻並不理會管事的質問,見果兒身上沒有明顯傷痕,頓時放心不少,卻還是問道:“你可有受傷?”

果兒一怔,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乾脆附耳向薛和沾低聲道:“我意外發現了一些線索,覺得事情不太對,恐怕還需你親自去看看。”

薛和沾聞言蹙眉,沉吟片刻,心生一計,對管事道:“我的屬下辦事不力,讓那個抱雞娘子跑了。但她人應該還藏在蕭府,還請管事儘快派人將她找出來,今夜,我就暫住府上查案吧,還望管事告知蕭相公。”

管事聞言心中一喜,立刻加派人手搜尋抱雞娘子,他自己則去找蕭相公回稟。

管事匆匆來到蕭相公臥房,蕭相公正歪在榻上,雙目無神,不知在想著什麼。

管事小心翼翼地上前回稟:“郎主,屬下辦事不力,被那薛和沾派人去暗室將抱雞娘子劫了去……”

蕭相公渾濁渙散的眸子精光一閃,浮出幾分慍怒:“你說什麼?”

管事雙膝一軟,當即跪了下去:“所幸那抱雞娘子生性狡詐,途中自行逃了去,如今還藏在府中不知何處,我已加派人手,今晚定能將她找出來!”

管事加快了語速,生怕晚說一句就會被蕭相公責難。

蕭相公深吸一口氣,忍不住咳嗽幾聲,肺部發出風箱般的聲音,彰顯著他的身體愈發破敗。

只是那雙眼睛依舊在昏暗的室內閃著狠厲的精光:“只要找到她,務必斬草除根,不可讓她開口向薛和沾吐露一個字。”

管事連聲應是,又道:“只是那薛和沾還是不肯走,聲稱要留宿蕭府徹查此案。還請郎主示下,是否要設法趕走薛和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