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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殺人的案件,刑庭安排了張凝負責,張凝將檢察院送來的幾本案卷仔仔細細地梳理了一遍,轉了轉已經痠痛的脖子,低頭一看手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張凝摸了摸已經飢腸轆轆的肚皮,合上了案卷出了單位大樓。
走到門口收發室的時候,看門的李大爺笑著探出了頭。
“張法官,又忙到這麼晚啊,這個點公交車不多了,張法官路上注意安全啊!”
張凝笑著應了聲,剛走出法院大門,李大爺又從後頭追了出來,
“哦,對了,張法官,我聽說最近南山路那段不太安全,你一個女孩子還是打個計程車回去吧,安全點……”
張凝道別了李大爺,想了想招手叫了輛計程車。
雖然她本科加研究生一共學了七年的法律,對法律也已經形成了極高的信仰,可她也知道,法律並非是萬能的。
戰爭和黑暗,猶如細菌般,是不可能完全被消滅的。在每一座城市裡,都或多或少地殘存著幾股不為人道的黑勢力,在光鮮發達的表面下,同樣隱藏著爭地盤搶勢力的黑暗面。就像每個人的身體裡都隱藏著致命的癌細胞一樣,它會與其他細胞一起,跟生命宿體共存著。
計程車車快要到南山路的時候,司機突然咒罵了一聲,手上方向盤猛打,張凝被突然摔在後座上,撞暈了頭。
“小姐,對不起,對不起啊,沒摔疼吧?前面有黑勢力火拼,咱們小老百姓還是避開比較好……前天我們車隊有個的哥不怕死地走了南山路,結果當晚被砍了個半死,公安來錄筆錄還不敢多說,就怕那幫人事後報復……”
張凝隨計程車司機的話往南山路看去,昏暗的燈光下隱隱約約能看到幾十個人影攢動,長刀在路燈下的照射下閃著亮光。司機還在心有餘悸地叨叨不休,罵完了黑勢力接著又開始罵政、府。
“公、安那幫人吃了飯不幹事,說什麼除暴安良,你看每天街上打架火拼,暗地裡販毒□□的那麼多,他不管,老子上個月不過是晚交了幾天電費,就給切了電線,你說這政、府是不是天天在為難咱們小老百姓啊,電視臺不是天天在說什麼幸福指數,幸福感嘛,你看咱們小老百姓的,無權無勢的,每天不僅要擔心被人無緣無故的砍了,還要擔心家裡的電源,煤氣是不是被切斷了,你說這樣過日子,還提什麼幸福感啊,唉……這日子過得沒意思,沒意思……”
張凝沒有頭腦發熱的打電話報警,就像司機說的一樣,她只是小老百姓,還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市井小民。她冷漠地活在這個世界上,畏手畏腳,貪生怕死。
電梯上到23樓時,張凝聽到電梯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好像是在接電話,張凝只聽到一句‘等我過來’,電梯門就開啟了。
早上碰到的墨鏡男人一身肅殺地站在電梯外,臉上架著的墨鏡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但張凝還是從他緊緊抿住的唇線感受到了他的怒氣。
張凝徹徹底底就是個貪生怕死之人,面對渾身散發著冷暴氣息的男人,她下意識地縮了脖子,屏住呼吸貓著身子溜出了電梯。
第二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張凝又碰上了隔壁三人組。
面無表情地矗立在電梯裡,一起散發‘生人勿近’的訊號。
檳榔小青年反常地沒有嘻嘻哈哈跟張凝打招呼,只是冷淡地點了點頭,之後便一臉嚴肅。
張凝被三人組帶來的冷風暴嚇到了,謹慎地往後退開一步,讓三人先行。
不知道是不是張凝的錯覺,剛剛與三人擦身而過之際,她竟然隱隱聞到了一絲血腥味。
張凝越想越覺得隔壁新來的鄰居透著詭異。早上回來,晚上出去,三個男人一起住著。
此後,張凝就有意識地避開隔壁,偶爾碰上了也再不會拿眼神與其對視,看見了便遠遠地退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