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秦氏沒問林煜問這事做什麼,她想了想就告訴林煜:“去年二月我生下佑平後你去了姑蘇,我坐月子時老夫人突然病了,是賈氏管的家。”

“其間揚州有官員家辦喜宴,賈氏有出門做客,出去過好幾回。”

“四月賈氏生辰,賈氏想設宴慶生。本來老爺說她身體不好,不想讓她勞累,說是辦個家宴一家人吃頓飯就好。不過賈氏執意要辦生辰宴,甚至還說什麼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辦生辰宴了。”

“再加上黛玉替她說話,老爺心軟就答應了。”

“賈氏生辰宴那日,不僅宴請了揚州城的官眷和高門大戶的女眷,還有京城的榮國府、金陵甄家以及那些鹽商都有送禮過來。那天光是收禮都收了不少。”

秦氏沒告訴林煜,賈氏生辰宴那日,賈氏將她叫過去當眾羞恥她的事。

秦氏繼續說道:“還因為收禮這事,老爺和賈氏吵了一架。之後老爺就奪了賈氏的管家權,讓我管家。”

“自那之後,一直到賈氏死,老爺都沒再去看過賈氏。那段時間,或許賈氏知道她時間不多了,她不停往京城送禮,幾乎隔個十天八天就讓人送東西去京城,一個月送好幾回。”

“前些日子,老夫人替黛玉收拾賈敏的庫房嫁妝,賈敏庫房裡貴重的東西幾乎都沒有,只有銀錢更是一點都不剩,只剩下一些笨重的傢俱等東西。”

“若不是找到賈敏還沒來得銷燬的賬冊,我們根本不知道她搬了多少東西去榮國府。”

秦氏說著說著就扯遠了。提起賈敏的事,秦氏總能說很多。主要還是賈敏她做了很多事。

林煜聽了之後心裡琢磨:賈敏果然是和榮國府勾結想搬空林家。

不過他想知道的不是這事。

林煜問秦氏:“娘,賈氏生辰的時候,她都收了什麼禮,您知道嗎?”

林煜這一問,秦氏突然就想到了,她盯著林煜問道:“煜兒,你是不是懷疑上庫房裡多出來的東西是賈敏放的?”

林煜的眼睛與秦氏對上,他說道:“這林府裡除了她,還能有誰會做這種事?”

“過去幾年,賈氏也沒有非要辦生辰宴,更別說是辦生辰宴宴設揚州里官眷高門大戶女眷然後收禮了。可去年身體不好的她卻非要辦,是為什麼?這已經不言而喻了。”

“賈敏生辰之後,父親讓孃親您管家。那五個大箱子的東西,尤其是那一箱銀錠和那一箱金條,那麼大個箱子那麼重,他們是怎麼在您眼皮底下悄無聲息將東西送到府裡來。”

“這顯然不可能,是不是?”

“只有賈氏生辰時,藉著給賈氏送禮的,才能將名正言順的將五箱東西抬進林府來。所以這事必定是賈敏勾結外人乾的。”

林煜已經可以非常的肯定,事情是賈敏乾的。

秦氏皺眉思考:“你這樣分析不無道理。”

“可是老爺讓我管家之後,庫房的賬冊鑰匙都已經交給我手中,賈氏又如何將東西搬進庫房裡去呢。而且賈氏除了她身邊的人之外,也沒其他可用之人啊。誰幫她將東西抬進庫房呢?”

“她身這那個丫鬟,個個跟副小姐似的,那麼大那麼重的箱子,她們是抬不動的。”

聽林煜分析之後,秦氏懷疑事情是賈敏乾的。可她想不通,賈敏是怎麼做到的?

秦氏想不到,林煜卻能想到。

林煜神情嚴肅地分析給秦氏聽:“娘,您忘了,是細作和釘子。我們府裡還有別人安插的細作和收買的釘子。肯定是這些人接到命令之後協助賈敏將東西搬進庫房裡的。”

“至於鑰匙和賬冊,賈敏管家多年,她那裡有庫房的備用鑰匙這很正常。至於賬冊,若不是父親將賬冊從賈氏那收回交到孃親您手中,讓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