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的病房在14層,電梯到達,剛走出去就看見一群人堵在門口。

齊悅關好門站在門口不人進去,臉色陰沉地防備周圍的人,氣氛有些凝重。

“這是什麼情節?”樂靈寶踮起腳尖望了下,好奇地問道。

餘光瞥見有個小護士站在角落裡小聲地打電話,看樣子是在叫保安上來。

看見有人上來嚇了一跳,起身掛掉電話尷尬地笑了笑。

“你們也是過來找人的?”小護士剛來實習,看到一群人氣勢洶洶,以為來鬧事的,趕緊打電話叫人。

樂靈寶看起來單純無害的,讓她忍不住放下戒備。

“是呢,他們也是嗎?”樂靈寶看了眼走廊上的人,小護士心有餘悸地點點頭。

“突然就上來,問他們是病人什麼人,就說是舅舅,哪裡有親人態度這麼惡劣的。”說著忍不住吐槽了下,不知道還以為是進來鬧事的。

謝必安的房間在正北面,正好是最裡面一間房,整層只有四個房間,其他的暫時沒有人住,走廊上都是他們說話的聲音。

“你算什麼人,還敢攔著不讓我們進去,再不走開,我就讓保安把你抓走了。”身穿貴婦裙的呵斥著齊悅。

齊悅態度十分強硬:“我是謝必安的合法妻子,你們再鬧,我就報警了。”

本來今天謝必言要過來,臨時有事來不了,謝母謝父早上來了一會,回去幫齊悅收拾換洗的衣服。

現在謝必安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能活一天是一天,他們也不打算讓他奔波搬回家。

齊悅醒來第二天就看不到謝必安的魂體了,也不知道他在不在,房間裡只剩下微弱到聽不見心跳的謝必安的身體,失落了一陣子,才整理好心情。

吃過謝母謝父帶來的午餐後,兩個人待了會就走了。

臨走前告訴她最近知道謝必安出事的人多了,如果有人找上門來就把他們趕出去就好了,如果胡攪蠻纏的就聯絡他們。

正看著書,結果門口一陣吵鬧,她連忙跑出去,防止有人闖進來,連書都忘記放好,隨手丟在床上。

“這必安什麼時候結的婚,我們怎麼不知道,這可不能隨隨便便的被人給騙了啊?”

看起來年紀頗大的男人趾高氣昂地說著,眼裡都是對齊悅的不滿。

其他人附和著:“就是,我們謝家雖然比不上那些世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怎麼能隨便讓這種沒教養的進門。”

齊悅冷聲嗆了回去:“那隻能說明你們和謝必安的關係不親,沒資格知道。”

“牙尖嘴利的,我爸可是必安的親舅舅,我是他親堂姐,你算什麼東西,還敢說三道四。”

“謝必安的親人昨天就來過了,你們如果真的是,為什麼今天才來?”齊悅言辭犀利地反問回去。

她和謝必安結婚的事情只有謝家和幾個親近的親戚知道,昨天來看望的人都是知道謝必安情況的人,現在莫名其妙蹦出一群人來認親,她只覺得不懷好意。

齊悅暗忖:謝必安出事,他們能得到什麼好處,這個時候跳出來。

這邊僵持不下的時候,電梯突然開啟,樂靈寶回頭望去,是和謝必安長相有些相似的男人。

五官深邃,眼神凌厲,看起來不太好惹,和謝必安平和氣質相反。

謝必言接到齊悅的資訊就連忙趕過來,看到一群人圍著,冷聲斥責:“吵什麼,要是吵到人你們擔責嗎?”

站在貴婦身後的女生嗤笑了聲,陰陽怪氣道:“他都動不了了,怎麼吵得動他。”

齊悅忍無可忍,上前給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在空中迴盪,一群人都鎮住,緩過神,眼神更加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