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面前這人絕不是普通人物,不知道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這時,有人將畫取走,又將新的宣紙鋪在地上,然後在畫師身前的空碗裡放了點碎銀子和一塊兒糕點。

畫師終於將頭抬了起來,目注那人露出感謝之意。

葉昊天赫然發現,畫師竟然是幾年不見的殷東平!不禁大吃一驚,猛的撲了過去,一把抱住殷東平,眼淚嘩嘩的流下來,口中呼道:“殷兄,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殷東平劇然抬頭看著抱住自己的人,卻發現這人並不認識。他隱約聽見來人叫自己“殷兄”,奇怪這人怎麼知道自己姓殷,於是心中一顫,無法自抑地望著葉昊天“啊啊”叫了兩聲。

葉昊天定睛看去,發現殷東平的舌頭竟然也被人割去了,禁不住心如刀絞,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怎麼也想不明白當年風華正茂、才華驚人的殷東平竟然落到了這種地步。

這時旁邊有人叫道:“哎,你壓壞我的宣紙了!哎,你這人怎麼回事?”

葉昊天回頭看時,發現周圍數十人都在看著自己,心下明白此地不是講話之處,於是抱起殷東平就走,圍觀之人全都被他盛怒之下發出的罡氣震出一丈開外。

他抱著殷東平向夫子廟人最多的地方走去,後面跟著一大群人。等他改換了面貌從人群中出來的時候,手上抱著的殷東平已徑不見了。直到回到王府內宅,他才將殷東平從乾坤錦囊中抱了出來,扶著坐在桌旁的椅子上。蘭兒連忙去取些茶水點心來。

殷東平一直迷惑的看著葉昊天,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更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葉昊天取出自己在嶽麓書院讀書時用過的面具戴上,然後在桌上鋪了張白紙,眼含淚水揮筆寫道:“殷兄,我是李昊啊!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殷東平看著他戴上面具的樣子,又看看紙上的字跡,忽然一頭從椅子上摔了下去。葉昊天伸手將他接住,再看之時,殷東平涕淚交流,口中“嗚嗚啊啊”想說又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葉昊天抱起殷東平放在床上,上前察看他的傷勢,發現他的手足筋脈都已徑斷了,骨骼還算完好,耳朵齊根兒沒了,舌頭還剩下一點點。不知道是什麼人下的毒手,竟然如此殘忍。他看完站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走個不停。

蘭兒站在桌旁靜靜的看著他,知道他正在思考救治的方法。

殷東平慢慢止住哭泣,也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怎麼安排自己。

葉昊天想了一會兒,走到桌旁揮筆寫了幾個字,然後拿給殷東平看。

殷東平望見紙上寫道:“殷兄,我想給你治療一下,但沒有十足的把握,不知道你是否願意?”他不知道葉昊天會怎麼治療自己,只覺得有人關心就已徑足夠了,治得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於是毅然點點頭。

葉昊天看他點頭,揮手取出一顆自己煉製的祖州昇仙丹來,對著殷東平道:“殷兄,請張開嘴來。”說完才想起,殷東平的耳朵已徑沒了,可能聽不見自己說話的聲音。

殷東平卻從他的動作和口型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於是張口將丹藥吞了下去。丹藥入腹但覺一股慍熱之感從丹田升起,漸漸散佈於四肢百骸,沒多久身上似乎充滿了力氣,連耳朵聽到的聲音也一下子清晰起來。

葉昊天靜靜的看著他,發現他的面色逐漸由蒼白轉為紅潤,眼睛也驟然增添了很多神采,知道昇仙丹發揮了作用,他的氣血增強了很多,甚至連仙基都已徑築成了。

隨後他抬起殷東平的右手仔細看了看,發現筋脈斷了的地方位於上臂近於肩胛的部位,所以整個手臂都無法運動。看清之後他對著殷東平提高了聲音道:“我給你接筋續脈,有點兒痛,殷兄忍著點兒。”

殷東平激動地點點頭,因為他感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