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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痛,從地下彈身而已,再一次化作魅影,要與面前的人纏纏綿綿。
李寧侯急退三步,扔掉斷劍,掌上發力,虎虎生風,迎著白遲的身體貼了過去。
嘩啦啦啦,樹葉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得四處散飛,白遲吐出一口鮮血,被擊飛出去,倒在柔韌的灌木上再被彈了一下,又噴出一口血,彈落在地下打了幾個滾。
還沒有嵌合的真力終於露出了隱患,體內時斷時續,時冷時熱,真氣開始造反,化成無數小刀,割著限制他們流動範圍的經脈。
這世道,真是不讓人活了。
白遲無限哀婉,強行抑制住咳嗽的衝動,對著狠狠拍來的那一掌,一聲嘶聲裂肺的尖叫:“爹!”
李寧侯一驚,終於從這些日子的暴躁中回過神來,想起了追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想起了面前這個少年除了是罪魁禍首,還是那人的兒子,這天下唯一可以用來要挾那人的人。
即便李寧侯內力回收,依然有餘力掃到白遲,白遲又打了兩個滾,再忍不住趴在地上劇烈咳嗽起來。
……
“你是白痴?”李寧侯封了白遲內力,看著沒有內力支援,雨水毫無保留的打在他身上,他問著話,笑得慘然。
面前的才是十四歲的少年,什麼時候白痴都這麼厲害了,何等荒謬。
李寧侯知道,江湖所有人,都被這對父子騙了,就像很多年前,白壘出世時,那個囉嗦的無用的書生。
他們這五大掌門,在有白壘的前車之鑑下,依然認定白遲是真正的白痴,那是因為他們對十五年前的舊事中,最關鍵的那一點都清楚,可是現在,面前的這個少年,顯然打破了他們的認定。
那一家的瘋子,憑什麼能得天顧憐!
“岳父大人,我是白遲,不是白痴。”白遲在雨水中艱難的眨巴眨巴眼,十分委屈。他體內真氣在被點了穴的刺激下,終於不再折磨主人,開始齊力衝擊被封的穴道。
抓住少年的頭髮狠狠一扯,在少年的哀叫中,李寧侯咬牙切齒:“還在裝,是不是很好玩,啊?”
“岳父,嗚嗚……”被扯下頭的白遲眼淚漣漣,心中卻很是欣喜,那體內真力齊心合力之下,竟然一路勢如破竹的衝開了穴道,並不用多久,他就可以恢復自由。
只是,李寧侯可不要發現他藏在頭髮裡的毒針才好,他的匕首和筒箭都被遠遠拋開,拼真氣,比起一派之主的人,他還遜了點,而且,即使他更厲害,那樣的方法殺人,人死的速度也太慢了些,天知道最後的反彈,會不會螞蟻咬死大象。
“拜你爹所賜,我華山一流高手死傷大半,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倒拖著少年,讓他在受不住力下摔倒在滿地夾雜著泥濘的紅葉上,李寧侯掐住白遲的脖子,力道漸漸收緊。
懦夫,沒出息的,只會欺負可憐的小孩,白遲心中亂罵,知道他不會殺他,他並沒有反抗,依然裝作被制,毒針這種東西,破護體真力要比匕首難很多,所以要尋找最好的時機,這是他最後的手段了,他不想失敗。
有內力的人,只要有光線,即使是很稀薄的光線,也能看清楚事物,內力越高,就可以看得越清楚。
這時兩人早沒有在白遲選擇的灌木陰影中,而是被換到了比較寬敞的地方,隱隱的光線透下來,在兩人眼裡,陰暗的叢林事實上也沒比明亮時差多少。
白遲雖然不敢在白壘面前用內力,可是對於李寧侯,他卻是敢用的,事實也證明,他那功法不虧是號稱最擅於影藏的功法,面前本來還算方正的臉,現在扭曲成一團的人,還真是沒發現他已經衝破了穴道。
李寧侯在白遲臉色從蒼白轉為充紅時,終於鬆了手,冷冷的看著他捂著脖子咳嗽,邊咳嗽著還不忘繼續裝小白痴,眼淚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