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好厲害,叫什麼名字?”

“噢,望遠鏡!”

“望遠鏡,望遠鏡,”石瑛輕輕的呢喃著,“名字好古怪,但是聽著很貼切呢!”

石瑛一邊把玩著望遠鏡,一邊仔細觀察著黑石寨的地形以及土匪駐守的情況。

那邊倪夜卻是用精鋼劍將幾根竹子砍成合適的長度。

似是早已習慣了這位師兄的怪異之舉,石瑛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聚義堂裡發生的事兒,二人不知道,但從聚義堂裡抬出二十七名同門的事情卻是一絲不差的落入石瑛的眼底。

倪夜臉色漆黑,他最不願發生的事兒,還是發生了!

哪怕一向看起來乾爽利落,彷彿男孩子一般的石瑛,此刻也是兩眼通紅,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往下掉。

倪夜怕她哭出聲,只好寬慰道:“未必死了,再細細觀察一番!”

他心中同樣難受,但不能表現出來。

現在放棄還為時過早。倘若當真事不可為,他會第一時間打消送死的念頭。只有確定了他們平安無事,那樣的搏命也才會有價值!

到得日頭開始西斜的時候,樊君鵬才幽幽醒轉過來。

頭痛,無力,這是他此刻最直觀的感受!

他被人綁的結結實實,所幸對方沒有封住他丹田的氣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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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調動任督二脈中稀薄的靈氣,暗暗蓄力。

但除了繩子嵌進皮肉中傳來的痛感,他感覺不到繩子有一絲一毫被崩斷的跡象。

一番嘗試無果後,一滴悔恨的淚水從他眼角滑落。

事情發展到這份上了,他們恐怕要小命不保。眼下只希望門中的前輩不要讓這些螻蟻死的太過輕鬆,否則縱然身死,他都難以瞑目。

至於倪夜三人,他完全沒有抱有過任何希望。

黑石寨上山的各處關口守備森嚴,三個啟靈初期折騰不出什麼浪花來。倘若他們當真聽話,留在原地等,此刻恐怕也有性命之危。

過不多時,其餘人也紛紛醒轉過來。

等眾人搞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後,紛紛傻了眼。

兩名女弟子直接哭了起來,幾個情緒崩潰的男弟子止不住大罵樊君鵬自以為是,自作聰明,其實比豬還蠢,再過分點地直接問候起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一字一句,如刀似戟紮在樊君鵬的心上,他沒有反駁,也沒有做出一絲回應,彷彿這樣在靜默中死去才是最好的解脫。

裡面的咒罵聲很快驚動了守在外面的兩名土匪。

其中一個面目猙獰,手持糞叉的年輕漢子怪笑道:“再吵吵,爺爺現在就把你們扎的透心涼!”

另一個手拿斧頭的中年土匪勸諫道:“小山子,收收你的暴脾氣,寨主怎麼交代的?看好他們就行了,一旦咱們兄弟手上沾染了他們的血,那就真的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是的,曹猛確實是如此交代的。

外表看起來他是莽漢,但內裡也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

黃金雖好,但如果把命都丟了,那也是白搭。所以很早他就決定好了,只抓不殺。

這要是手上沾了血,張三、李四有沒有事他不知道,他這個首惡肯定是死的最快的,所以,他也是抱了萬一的打算。

手拿糞叉的中年人笑道:“張哥,俺就是嚇唬嚇唬他們,俺心裡有數。”

手拿斧頭的漢子啐了他一口:“俺不管你是真嚇唬還是假嚇唬,幹完這票以後咱們可就各安天命了,再沒人在你耳邊碎碎叨叨這些事,你自己嘴上把個門,省得哪天折在這張破嘴上。”

“張哥,俺曉得,俺曉得!”剛才還滿臉煞氣的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