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山佔地極廣,兩百多號人進入其中,如同泥牛入海,不起半分波瀾。

一開始,大家還是按照各自所在陣營組隊行動,三三兩兩,形成一個個狩獵小隊。

這其中,又以時家、蕭家陣營最為龐大。

時家連帶祝老在內,整整二十人,蕭家也有十二人。

所以,其他團體都在有意避開這兩支隊伍,

狩獵戰共計三天,往往前兩天是爭奪最為激烈的時刻,尤其是是兩大世家之間,一開始便會陷入白熱化的爭奪,

可今年似乎有些不一樣,時家與蕭家表現的都很剋制。

可正是這種剋制,讓所有人意識到了不同尋常。

一棵大樹下,時家眾人聚在一起,看著地面上那具兇獸屍體,一個個驚駭莫名。

他們害怕的不是這頭金剛火蜥,而是害怕那個擊殺金剛火蜥的小變態。

這金剛火蜥腹部赫然出現一個前後透亮的大洞,明顯是被人一拳轟碎了心臟。

時舞拍了拍小手,顯得有些意猶未盡,

好久沒這麼肆無忌憚出拳了,整日裡被楚一那傢伙壓著打,它都快忘了一招制敵的快感。

“沒想到,小姐這麼快就將撼山訣煉至小成境,真是可喜可賀啊!”

祝老在一旁看的暗暗點頭,時家撼山訣對肉身力量要求極高,就算是時蘊,也是在三十歲之後才邁入小成,

可時舞呢?

今年也才剛滿八歲吧,竟能將撼山訣修煉到如此地步,絕對是妖孽中的妖孽。

以她如今的肉身力量,再配合無垢七重境修為,足以橫掃任何無垢境修士。

當然,除了那傢伙!

時舞得意地朝著某人揮舞下拳頭,楚一權當沒看見。

“哼”

撅了噘小嘴,時舞再次拿出那枚參賽令,對準金剛火蜥心臟位置,

不多時,淡淡血氣從金剛火蜥心臟位置湧出,沒入令牌之中。

緊接著,令牌背面那道條形凹槽突然起了變化。

紅芒一閃而逝,留下了兩道微不可察的紅線,

“這是什麼東西?”

楚一就像一個好奇寶寶,滿臉疑惑,

祝老笑了笑,“這紅線代表的是血氣值,每擊殺一頭兇獸,令牌就會吸納部分本源血氣進入其中,亮起紅線,點亮的紅線越多,代表著擊殺兇獸的數量就越多。”

楚一恍然大悟,可同時,他又有了新的疑問,

“如果是這樣,隨便殺幾隻兔子、山雞什麼的,豈不是更快??”

時舞聞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想什麼呢,真以為這令牌會如此簡單?它會透過內部銘刻的陣紋自動感應血氣強弱,若是血氣值太低,根本不足以點亮紅線,你殺了也是白殺!”

祝老淡淡一笑,“沒錯,就像這金剛火蜥,純粹力量型兇獸,血氣之旺盛,甚至不在你獵殺的那頭黑熊妖獸之下,這才能夠接連點亮兩條紅線!”

“原來如此!”

楚一拿著那枚令牌,左看右看,沒想到,這玩意兒竟然如此神奇。

真不知道,那些所謂的陣法宗師,到底是一群什麼樣的存在。

時舞收起令牌,眼中興奮之色漸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疑惑,

“老祝,你說這蕭家到底想要幹什麼??往年狩獵戰跟瘋了一樣,今年怎麼學會謙讓了?”

時舞小臉皺成了一團,

這頭金剛火蜥的蹤跡本是她與蕭夜同時發現的,原以為要大戰一番,不曾想那位蕭家三公子竟然在最後關頭主動退走了,將獵物拱手讓給了她。

這……也太邪門了吧。

祝老捋著鬍鬚,同樣一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