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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的會議。蕭轄裡是軍方主腦,韓匡嗣是漢務之首,耶律屋質和韓德樞都是使者,但這個會議上倒是他兩人話語權最重。
耶律屋質不停詢問自己走後各方形勢,蕭轄裡除了告知敵我三方面的軍事佈局外。一句話也沒插口。
韓德樞道:“石晉的三路大軍都早已進發,中路的白馬銀槍團走得最快,但西路軍本在太原,所以來得最早,石重貴如今已經進駐雁門關了。他派來了使者,意思是要我們趕緊讓出雲州,好讓他們接掌。”
耶律屋質冷笑道:“當初的協議,是他替我們拖住天策,然後我們才交割燕雲,現在他們軍馬倒是派來了,卻隻字不提攻擊天策,直說要來接管燕雲,這算什麼盟約!”
這句話,隱隱有責備之意,韓德樞道:“按家父的意思,雲州其實不妨先給他們,一旦他們接掌雲州,自然要去承受來自天策的壓力。”這段時間他和韓延徽之間已經恢復了密集的通訊,已經能更清晰自己父親的戰略意圖。
耶律屋質雖然也是契丹族內罕有的智士,但契丹人就是契丹人,其秉性猶如豺狼,縱然有心以割讓土地來換取戰略空間,真叫他們吐出嘴裡的肉還是覺得抗拒。耶律屋質亦受這等心理影響,冷笑道:“回覆石重貴,他們必須出兵!真想兵不血刃就拿回燕雲?天底下沒這麼便宜的事!”
韓德樞微微皺眉,但看著蕭轄裡對耶律屋質的決定深以為然的樣子,就決定不再爭下去,復問耶律屋質此行見聞,耶律屋質此刻不願多談,卻道:“天策那邊,調子定得很高。平安城在我經過時已經進入戰備狀態,似在整裝待發。”
蕭轄裡一驚,道:“莫非薛復真要不顧天時與馬力,在這馬匹不宜遠行的時節奔襲臨潢府?從敕勒川到潢水邊上,那是千里奔襲,他就不怕他一匹價值千金的汗血寶馬傷殘殆盡?”
耶律屋質道:“漢人的《孫子兵法》有句話,叫‘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先前楊易奇襲漠北,用的就是這條計謀。如今的薛復,我估計他是反過來用。”
“反過來用?”蕭轄裡問道。
韓德樞道:“耶律將軍是說,那薛復其實不想打,卻故意擺出一副要大打的樣子?”
“是,”耶律屋質道:“我要經過平安城,他肯定是預先知道的,既然知道我會到。若真的要打,反而大開內松外嚴,但我經過時他卻大張旗鼓,一副整軍待發的樣子,這分明是做給我看的。此外,汗血騎兵團或許還有隱憂。”
“隱憂?什麼隱憂?”
耶律屋質沉吟著。說道:“我西行其間得到了一個訊息,似乎汗血寶馬換了疫病。”
屋內三人又驚又喜:“疫病?當真?”
“難說。”耶律屋質道:“但若汗血馬真的患了疫病,則薛復的很多不甚自然的舉措就都說得通了。至於真實情況如何,還要繼續試探曹元忠的底線才可得知。就不提汗血寶馬的事情,我看張邁在秦西的作為,應該有大振作之意。”
“大振作!”蕭轄裡微微一震,道:“那是要不顧一切強攻了?”
“不。”耶律屋質道:“既有大圖謀,所謀慮就更加長遠,既謀長遠。反而會更加穩重。所以我估摸著,從現在起,應該有一段時間我們遼、晉、唐三方,要進入一個比較緩和的時期了。”
“那我們要如何對待那曹元忠?”韓德樞道。
耶律屋質道:“待之以禮即可。”
“那他如果所要燕雲呢?”韓匡嗣道。
“燕雲,是我們釣引唐晉自相殘殺的一塊肉!”耶律屋質道:“若不是目前還需要防止汗血騎兵團進入臨潢府,需要雲州來威懾薛復北上的側翼,這雲中之地,送給天策都無妨!”
韓德樞道:“若使唐軍得雲州。晉軍得幽州,那時天策與石晉之間必然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