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該怎麼辦?

“哈哈!”公孫楠突然狂笑起來,“還敢在我面前裝酷?想不到一試就試出來了,看你剛才那樣,酒杯都快端不住了。”

“你這個混蛋!”白玉琥放下酒杯,惱羞成怒地給了他一拳。

公孫楠沒有躲過這一拳,他揉著肩膀說道:“不過你別以為我只是嚇唬你,畢竟曉來並沒有說過喜歡你,她隨時都有被人搶走的可能。你要是不想放棄,就必須拿出行動來。”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公孫楠嚇到了,白玉琥這一次並沒有再避而不談,而是嘆了口氣說道:“就是因為她從沒說過喜歡我,我才不知該怎麼辦。”七年前吳曉來就常說堅決不做灰姑娘,現在也沒有表現出對他有男女之情,他又能做什麼呢?

公孫楠能夠明白他的心思,像他們這樣的男人,如果只是逢場作戲倒能應對自如,如果是認真對待便會有太多忌諱,以至於根本放不開手腳。

“可你也不能什麼都不做,你的條件再好,也不可能讓所有女人都主動追求你,尤其是曉來這樣死要面子的。”公孫楠認定吳曉來的非灰姑娘宣言就是死要面子的結果。

白玉琥苦笑道:“我就擔心我要真做了什麼,我和她連現在這樣的關係也保不住了。就像秦羅和林婠婠那樣,又有什麼意思?”

公孫楠也沉默了。秦羅喜歡林婠婠在朋友之間並不是什麼秘密,可這麼多年卻一直得不到林婠婠的接受,只好不死不活地吊著。

“算了,說點高興的吧,免得悶酒喝多了,一會兒還要開車回家呢。”

公孫楠明白好友的苦惱,便轉而說些娛樂圈裡的八卦,白玉琥也難得地認真聆聽。

正如何孝深所說,這時候已經很難攔到計程車了。馬路兩旁都是如恆遠大廈這樣的寫字樓,白天的確熙熙攘攘、車水馬龍,可到了深夜,除了零星幾個像吳曉來這樣的加班族,馬路上基本看不到人影和車影。

吳曉來自己也是第一次這麼晚從公司回家,在路旁站了一會兒,偶爾飛過的幾輛計程車裡都已經有了乘客。她想了想,決定先走到公共汽車站,看看還有沒有夜車可以回家,做個兩手準備吧。

有句古話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吳曉來現在就有了深刻體會。才走到半路,天上突然落下了豆大的雨點,而且越來越大,越來越急。吳曉來剛跑進旁邊大廈的屋簷下,傾盆大雨頓時四散開來。

天氣預報是說過夜裡有雨,可那時吳曉來怎麼想得到在這個時間點自己尚且會流落在外,自然沒有帶傘。她站在屋簷下,望著外面的雨絲髮呆。雖然站在這裡淋不到雨,可這雨一看就知不是一會兒半會兒能停的,她得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

抬起手看看錶,已經十二點半了。這個時候,艾菲他們肯定都已經休息了,何孝深估計也已經到家了。吳曉來下意識地掏出手機,沒有任何來電顯示或資訊。

死老虎,要麼是已經倒頭大睡,要麼是還在和大明星卿卿我我,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壓根沒有發現她還沒有回家。吳曉來鼻子一酸。

大雨還在持續,要不要給白玉琥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吳曉來想了一會兒,把手機放回了包裡。

一群沒良心的傢伙,真以為她吳曉來是糊不上牆的爛泥嗎?真以為沒了他們她吳曉來就不知所措了嗎?真以為一場大雨就能把她吳曉來淹沒了嗎?不就是一場雨嘛!

吳曉來毫不猶豫地走進大雨,她用的是走,不是跑。她不想跑,也跑不起來。職業套裝的裙子下襬開口本來就窄,被雨淋溼後緊緊地貼在身上,更是邁不開步子。鞋跟又高又細,走在已經開始積水的路面上能不滑倒就是萬幸,她哪裡還敢跑。

衣服全溼透了,頭髮也完全粘在臉頰上,這付模樣讓任何人見了都不會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