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闆?他辦假證?”

江陌聞言就撤開胳膊,正經地端著身板:“你們打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這兒的?”

“那可早。超哥他們好像我師父還在那會兒就知道這麼個地方,不過先前隱蔽得很,這地方居民樓裡不怎麼走貨,遞訊息傳紙條的時候多,一直沒按住現行,也沒摸清上線下游,只能隔三差五地往這兒溜……前幾天查到盛城際速的事兒牽扯得可不少,這小破藥房這幾天難得見了點兒躁動。”

溫晨隨手在水泥地上碾滅了菸頭,乜著江陌攢緊嚴肅的表情:“你們是什麼案子剛查到他這兒來?社群藥房掛名得有行醫執照,洪信宇那充其量也就是個半瓶子逛蕩的赤腳大夫,辦證好像是用的小區裡哪個退休老主任的名號,有時候小老頭兒還來坐診看個腦熱頭疼。”

“這可真是……瞎貓碰見死耗子,稀裡糊塗撞到的門道。”

江陌嘶了口氣,摸出手機翻了張照片遞到溫晨跟前,低聲問道:“你們有沒有見過——這母子兩個?”

“什麼母子倆——”溫晨先有點兒莫名其妙,耷眼看見照片才後知後覺地驟起眉頭:“……好像還真就見過,這女的帶著孩子來買過藥,看著跟洪信宇關係還不錯。嗯……怎麼有點兒眼熟——等會兒?!這不是——馮東的老婆孩子嗎?!他們這是……老相好?”

江陌點頭,沉聲嘆道。

“這小不點兒的馮堯折騰挺大陣仗報了個警,說唐葭失蹤被害,這前因後果稀裡糊塗地擺在這兒,姓洪的情夫這邊兒……嫌疑可佔大頭。”

江陌言簡意賅地把馮堯報案的始末說了一遭,轉頭看著溫晨思忖半晌的腦袋緩慢搖了搖,疑聲問道:“有什麼不對勁?”

“三歲半的孩子交代的情況先打個問號。”溫晨一頓,撈過江陌的手機先無意掃了眼螢幕上方的訊息彈窗,然後擺手翻出日曆往前一捯:“馮堯在中心醫院附近和流浪狗一起被發現的時間往前數一週,洪信宇的情況我們這邊都知道。”

溫晨糾結地皺巴著臉,抓耙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手指就彆扭地往藥房門口的方向一翹,指著那一道從對面居民樓跑出來送飯盒的蹦蹦跳跳。

“洪信宇他老婆二胎,那幾天摔了一跤孩子差點兒掉,一直住在婦幼醫院裡,根本就沒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