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成的景點看看風景。

臨走前,驚鴻照影主動請求加上她的好友。

“你是個很好的任務合作物件,之前是我低看了你,對不起。”他認真地說,“今天的戰鬥很暢快,下次還有這種需要打手的隱藏任務,請務必考慮我。”

“……哈哈,我會的。”君子酒發出了兩聲乾笑。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有個性……

她開啟地圖示記了景點位置,然後一個人沿著街道慢慢走著。

街上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她看見小販的籃子裡裝著鮮紅的雞冠花,走到郊外,也看見不少出城祭拜的人。

晚間,君子酒從婉約秀麗的瘦西湖邊乘興而歸,發現有許多人正在放河燈。

她開啟日曆,突然發現,今天是中元節。

他們居然剛好在這一天,為荼蘼帶去了姐妹的死訊。

而在另一邊,他們離開之後,荼蘼一路往回行至竹亭邊,裴照衣還在那裡喝茶。

荼蘼對待他就沒有在有外人的時候那般客氣了。她盯著裴照衣,緩緩地說:

“方才那些人中最年長的那個小姑娘,她身上帶的那把劍,看起來有些眼熟。”

“是嗎?”裴照衣不以為意。

“那個孩子,是蕭晚的後輩吧?”荼蘼問道。“你當年同他是莫逆之交,難怪如今要處處照拂。”

“只是偶然碰見,比你早知道那麼一點罷了。”裴照衣冷淡地說。

“偶然?早一點?”荼蘼的臉上流露出了嘲諷之色。

裴照衣沒有多言,看起來不是很想理會她。

“蕭晚已經死了快十年了!”荼蘼突然激動起來,“他活著的時候,魔教不敢踏進中原一步;他死了這麼多年,他們才來探頭!”

裴照衣對她說的話不置可否。

荼蘼自顧自地往下說:“魔教之人多狡詐,秦風霆在崑崙鎮了這麼多年,不還是讓他們尋到法子跑過來攪亂?”

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尖利了,“去年他們來勢洶洶,退的時機也很詭異,難保不會有什麼後手。蕭晚當年的仇家可不少,你不可能時時護她周全!”

她偏了下頭,一根茶針擦著她的鬢邊飛過去。

“她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裴照衣淡然地說,好像剛才出手的人不是他一樣,“她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不想強加干涉。”

“就算你不去幹涉,但總有人會像我一樣,認出她的來路……”荼蘼慘白著臉堅持說道。

“那就是這個江湖要給她上的一課了。”裴照衣撣了撣袖子,“而我要做的,就是盡力保證她在沒長成之前別輕易地送了命,也不要隨意被投射期待。

不然呢,你希望怎麼樣?再造出一個蕭晚?他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

他閉上眼,“他為這個江湖已經付出太多。

當年將魔教趕出中原,初定盟約之後,他一直壓制的傷病就爆發了,身體也不可避免地迅速衰敗下去。不然,他不會在那個關頭退隱去休養。

但是,後輩請他再出山的時候,他還是去了,勉力支援到恢復和平,才撒手人寰。”

裴照衣再睜開眼的時候,眼神銳利。

“我倒寧可他自私點。你們把他當成神,卻忽略了他只是個人。

如果這個江湖的年輕一代立不起來,永遠等著一個新的‘蕭晚’去拯救的話,那麼魔教橫行之日遲早還是會捲土重來的。”

荼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聲音嘶啞:“蕭晚知道你會這麼做嗎?”

裴照衣微微一笑,攬琴起身準備離去:“你怎麼知道,他不樂見於我這麼做呢?”

荼蘼憤然地看著他的背影,大喊道:“那你可得盯牢點,當心人家夜路里撞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