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嵐又的的確確令他們父女傷痛不已,種種不堪如何能回首?

今時今日,白初宜實在拿不準。她能否繼續維持現狀了!

——這一次,永寒在算計,神殿在算計,她該如何完成雲間國主的期望?

——她可能全身而退?

莫名的悲觀情緒並非突然而至,而是,她現在所知地線索實在太少。

“夫人!”原漓煙扶白初宜上車。卻被她反手握住自己的手,隨即就聽到她凝淡的吩咐,“你為何選這座神殿?”

原漓煙一愣,恍忽了一下,才道:“居主不是也清楚,京都周圍只有這座神殿是臨河而建的嗎?”

白初宜鬆開手:“卿可知,我並非第一次到安陸?”

原漓煙一驚,卻聽到她淡漠地道:“雖然未入京都。但是,有些事情我並非不知。”

原漓煙腿下一軟,卻立刻被紅裳扶住,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抬頭。

“卿知道我希望卿做什麼。”白初宜沒有伸手,只是在車上坐好,示意紅裳關上車門,“卿可以在神殿再待些時間,無論卿是否達成我的希望,我們都會在京都東門外的折柳橋相候。”

言罷,白初宜便閉上眼睛,無意再說話。紅裳立刻關上車門,卻沒有放開對原漓煙的扶持。

“夫人,您可站穩了?”紅裳面無表情地詢問,待原漓煙點頭,才放開手。原漓煙踉蹌了兩步,卻總算沒有跌倒。

紅裳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卻在她抬頭的瞬間,冷冷一笑,縱身跳上駕位,驅馬離開。

凌晏等人也是騎馬來的,自然立刻跟上,只有道遠沒有代步之物,也

刻離開。

“燕公子……”

抬頭看見燕道遠的目光正投在自己身上,原漓煙又是一驚,嚅嚅地低喚了一聲。

“他待會兒會來。”道遠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隨即便施展了精妙地步法,迅速離開,不過眨眼的工夫,原漓煙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他?

原漓煙先是覺得莫名其妙,隨即就反應過來——是原召!

神殿前,空曠無人,蕭瑟的秋風捲起零落的枯葉,在空中上下飛舞,原漓煙滿心迷茫地望著遠方,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才好。

原召趕到神殿時,看到的就是自己地妹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眼中一片茫然。

“漓煙……”原召跳下馬,小心地靠近妹妹,低聲喚她。

“……大哥……”好一會兒,原漓煙的目光地落在身前的原召身上,聲音卻仍然有些迷茫。

將妹妹擁入懷中,原召抬眼看了一下旁邊的神殿,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攬著她的肩,將她帶上馬,立刻離開。

原召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副手也跟了來,看到原漓煙,只是稍稍揚眉,沒有開口,反而謹慎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確認無人跟蹤後,才跟上原召。

他們繼續東行,卻沒有走多遠,不一會兒,就河邊一處空曠地停下,原召將馬交給副手,便抱著妹妹坐在石堤上。副手沒有跟過去,也沒有下馬,只是拉著原召地馬兒,停在不近不遠的地方,看著他們兄妹倆。

“孩子很健康。”原召首先開口,卻是說孩子的事情,“已經送走了。”

原漓煙靠在兄長懷裡,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襟,聽到他這樣說,也只是默默地點頭。

“是你約我來地嗎?”原召沉默了一會兒,見她沒有開口的意思,便再度開口。原漓煙一愣,輕輕搖頭:“是居主約的吧!”

原召的神色一變,伸手托起妹妹的臉,端詳了一會兒,才道:“你與她怎麼了?”

原漓煙一把抱住兄長,將頭埋在他懷裡,悶聲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