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進了港口外面的一家食肆,要了一個雅間,夥計上茶時,看到他端茶的手勢,與整理茶點的方式,便擱下茶壺,移開牆上地一隻掛瓶,裡面是一套文書工具。

羅謹立刻寫了一份東西,封口押印後,交代那人:“事情緊急,一刻鐘內,我要回音!”

“是!”夥計也不多話,收回牘片,便離開了。

羅謹這才長吁了一口氣,端起茶盞,淺淺地潤了一下唇。

………【第三章 意外】………

然是雅間,佈置其實也很簡單,畢竟這是港口,食肆歇腳等候而已,並不會真正提供什麼珍品佳餚。醉露書院

除了必有的桌椅,只有香案、盆景、壁掛飾品,看似精美,實則入不得方家之眼,羅謹心急如焚,坐立難安,自然更不會去在意那些擺設,直到有人推門進來,飯菜之香撲鼻而來,卻是一個衣著整潔的夥計,一面擺下碗碟箸匙,一面低語:“何事急求至斯?”

眼見素瓷碗上,一雙竹箸交叉成十字而放,羅謹深吸一口氣,取出信符:“職方司外房行人,奉命護送重要目標,同行中有安陸前東安大都督之子。”

“崔敘?”那人也是一驚。

羅謹點頭:“他化名崔述,現在司關署。”

“明白了!”夥計應了一聲,隨即客套地揚聲:“客官請慢用。”言罷退了出去。

羅謹這才鬆了口氣,慢條斯里地用一些飯菜,待時間差不多了,才拉繩搖鈴喚夥計進來:“麻煩裝一個食盒讓我帶走。”

他可沒忘記,自己讓司關署拖延一個時辰,也只能拖延一個時辰而已,因此,王希也還在司關署。

提著食盒,羅謹慢步踱回司關署,還沒有到港口的門坊,就見一大群人將青石板鋪成的道路堵得嚴嚴實實,饒是他心裡有數,仍舊吃了一驚。

“老伯,怎麼回事?”打量著實在是擠不進去,羅謹退到一邊,向蹲在樹蔭下抽著竹煙的老人詢問。

老人用力吸了兩口煙,才懶洋洋地道:“司關署驗出身份可疑的人,那人想闖關,禁軍出動了。後生伢子見識淺。都想看看,禁軍是什麼樣子?”

東嵐的主要軍力就是禁衛軍,皆是聽符調派,與各郡縣城邑的巡防營完全不同,有內禁邊衛之說,駐守要隘之地的稱禁軍,邊境上戌土開疆地稱衛軍,白王改制後。醉露書院羽林軍拱衛京都,雖是精銳卻不輕動。一般人也就漸漸地視禁衛軍為東嵐精銳了。

就像這會兒,對這些經常出入港口的人來說,只一眼便明白,駐守港口的禁軍與平日巡防的營兵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聽到這個答案,羅謹不由一驚,正想再問,就見人群呼拉一下閃開一條道,隨即就見身著暗黑甲冑的軍士沿著道路齊整列隊,五步一崗,長戈橫舉。嚴密警戒著,不一會兒,就見五名軍士押著一個捆綁結實的人走出港口,讓圍觀者失望的是,那個被縛者竟被從頭套了一個大布袋,不要說模樣,便是那人穿著什麼都看不清楚。

眼見沒什麼稀奇可看了,人群也就漸漸散去。禁軍也有秩序地撤離港口。

老人敲了敲粗大的竹煙筒,搖頭輕嘆:“不知是什麼重要人物哦……這陣仗也就剛破城那會兒有過……”

羅謹心頭一跳,卻只作未聞,一派焦急地趕往司關署,剛進那座高大地門坊,就見王希也一臉擔憂地往處走,一見到他便高聲問道;“慎之,你沒事吧!”

說話音便衝到他面前,羅謹一把抓住他,一面道沒事。一面上下打量他。

“你方才在司關署?你沒事吧?”羅謹關切地詢問。

王希搖頭,卻也是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拍著心口道:“沒事!我剛換到旌券,外面就鬧起來。那個司關讓我退後間。其他人也是。那動靜聽著可怕,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