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妹,那是誰的孩子?”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確實有點心虛,按照某種事實來說。她確實不是他真正的皇妹。或者說,她的靈魂不是。

蕭景陽閉了閉眼睛,像是在回憶著什麼,過了好半晌才開口說道:“當年,芸姨喜歡的人其實是葉知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蕭紫依感覺到蕭景陽靠在她身上的重量越來越重,重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實在忍不住把他的手臂掙脫開。向前走了兩步拉開和他的距離。才敢回過頭來一字一字地緩緩問道:“喜歡歸喜歡,我不相信我地母妃會做出那樣的事。”其實她也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但是開玩笑,若是皇帝這麼容易就被帶綠帽子,那還叫皇帝?

蕭景陽失去了懷裡的溫暖,呆了好一陣才緩過神,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相信芸姨會這樣。但是芸姨和葉先生是青梅竹馬,當年在芸姨進宮之後也有好多關於他們地傳聞。甚至芸姨去後居然連皇陵都沒有資格入葬,這代表了什麼不是不言而喻嗎?”況且聯絡蕭紫依小時候的被人掠走,芸姨的不治身亡,葉知秋的被誣叛國。這一切的一切,就只有現在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能做得到,做得出。只是這些,他還不能隨便地說出口。

蕭紫依皺眉反駁道:“聽說我母妃當年專寵於後宮,有流言中傷也毫不奇怪。沒有真憑實據,我真地無法相信一個從未謀面的男人就是我的父親。”

蕭景陽上前邁了一步,面上浮現出複雜的情緒,低聲說道:“紫依,我會有證據的,只要葉先生肯承認,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蕭紫依苦笑,實在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來面對他。“皇兄,你醉了,要不然,你絕對不會說這麼幼稚的話。縱使我不是你妹妹又怎麼樣?你是大周朝的太子,我是長樂公主,不管怎麼樣,名分上就是這樣。即便是沒有血緣關係,也無法改變什麼。你頭腦中所期盼地那些,我想都不敢想。”

蕭景陽即便是醉了,但是也是儲存著一絲理智,動了動唇卻沒有說出口。他地佈置,並不想讓她知道。他也許是失策了,不應該在沒有準備萬全之前,就提前把自己的心意和她說了。但是當看著她一臉笑意地站在他面前說她已經喜歡上了別人,他真地忍不住。

蕭紫依把蕭景陽為難的表情都看在眼裡,以為他無話可說。

輕嘆了一口氣,蕭紫依打算轉身去叫人。她要把今天發生的事全忘了,就當成是皇兄他喝醉酒胡言亂語吧。

蕭景陽見蕭紫依作勢要走,立刻慌了心神上前兩步伸出手想要去拉住她。

他話還沒說完,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都怪喝的那幾瓶酒,他腦袋裡的話就像一團糨糊,說話都說不清楚。

他只知道,若不把她留住,以後再見面的時候,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蕭紫依發現自己的袖子被蕭景陽扯住,心一急,並沒有看到草叢裡那個從她手裡掉在地上的赤紅色酒瓶,一腳就踩了上去,立刻就失去了平衡。

“紫依!”

一陣天昏地轉之後,蕭紫依並沒有感受到預期中的疼痛。她頭暈腦漲地發現,她居然沒有直接摔在草坪上,而是身下有蕭景陽墊背。

“你、你沒摔傷著吧?”蕭紫依想立刻起身,但是手忙腳亂之下,卻發現自己的頭髮纏在了他衣服上的裝飾水晶珠上,怎麼也解不開。

蕭景陽倒是有些竊喜,偷偷地欣賞著她著急地神態,沒有一絲想要幫忙的念頭。

蕭紫依恨得幾乎要吐血,這種曖昧的狀況若是被人看到,她就算渾身都長滿了嘴都難以解釋清楚。她越這麼想,就越心急,她必須用一隻手撐住自己的身體,防止和整個人貼在蕭景陽身上,而另一隻手根本無法解開纏住的頭髮。

那縷髮絲和那顆水晶珠纏在一起,就像她和他的關係般,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