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張永成抱著一箱奶,站在了楊嘯的病床前。

將東西放在地上,他坐在牆根下的凳子上,吧唧吧唧了嘴。

“哎喲,楊老闆,咋樣了?”

“張總來了啊。”楊嘯躺在病床上呻吟著:“我要不行了,我這輩子就一個願望。”

“就是想娶個大波媳婦,生個大胖小子。”

“要不張總你滿足我一下,叫聲‘爹’聽聽?”

“滾!”

張永成氣的不行:“少在這裝死,趕緊把我煙拿來。”

“沒有。”

楊嘯耍起了無賴。

一條華子650,兩條1300。

有這錢夠自己10天伙食了。

張永成被氣樂了。

“嘿,跟我耍無賴是吧,行,別以為哥們兒沒後手,早防著你這手呢。”

楊嘯聞言臉一垮。

趕緊坐了起來。

嬉皮笑臉的說。

“哥,哥哎,我說著玩呢,你看我這樣能出去咋地。”

“怎麼也得好了吧。”

“是啊,我也跟你開玩笑呢。”張永成話鋒一轉:“我過來是告訴你的,咱們的訂單被你爺他們撬了。”

楊嘯臉上的怒色一閃而逝,隨後一臉的無所謂。

“撬就撬唄,反正我也沒打算弄什麼蛇酒。”

“光這次賠償毒蛇的錢,都夠我爸的手術費了。”

張永成鼻樑上的眼鏡,閃過太陽折射的光線。

他淡淡的笑道。

“你甘心嗎?”

“甘心怎麼樣,不甘心又能怎麼樣?”楊嘯抓過一顆桃,扔給了他:“你別想拿我當槍使。”

張永成接過桃兒咬了一口。

看樣子,他比自己還不在乎。

說句實在的,錢沒了,誰能甘心?

但是自己感覺到張永成有點不對勁。

楊嘯問了一句。

“你不是喜歡躲在後面當黑手嗎,怎麼這麼著急過來找我?”

“這跟你的風格可有點不符。”

“我能有什麼風格,這又不是寫小說,幕後黑手流啊。”

張永成掏出兩顆煙點燃。

自己留了一支。

另一支給了楊嘯。

吐出口煙霧,座回原位的張永成說。

“現在是敏感時期,你的手機有被監控的風險。”

“我親自過來比較好一些。”

不對勁,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楊嘯盯著張永成的眼睛,想從中找到些什麼東西。

甚至連感知力都用了。

可依舊沒發現一絲破綻。

不僅他的眼神沒變化,就連心跳,都沒加快,或者減慢。

這一刻。

楊嘯真覺得自己病了,而且是病的不輕。

感覺周圍沒一個好人。

都在暗地裡算計自己。

他緩了口氣,暫時壓下這種想法。

“訂單是你拿的,按說損失錢,你應該氣急敗壞才是。”

“是,我確實該氣憤,都怪我年輕啊。”

看著楊嘯不信任的眼睛,張永成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下來。

“我一天碼字,每天掙兩分錢,要不是幾位老鐵打賞的幾個發電,我得餓死。”

“籤合同沒注意,也是急於開啟市場了。”

“合同是霸王條約。”

“對方毀約付出定金就夠了,咱們毀約,需要付出貨物價值的三倍賠償款。”

“不過這樣也好,我不用操心了,還白得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