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在家大事小事一把抓,在村裡說話也硬氣。

老媽讓老爸辭了石棉瓦廠的活,在旁邊炸串。

可是老爸拉不下那個面兒。

不是吹啊。

幾項加起來,刨去紅白喜事的隨禮,還有日常支出。

家裡每年攢個二十萬還是很輕鬆的。

當然了。

大頭是老媽貢獻的。

要是沒老媽賣燒餅,家裡還是窮。

否則自己與老姐楊嬌,也上不了大學。

更蓋不了大五間。

不過是老爸矽肺三年,住院五六次,掏空了家裡的所有積蓄。

就連給自己娶媳婦買樓的錢都花的一乾二淨……

不說今年,今後的幾年內,恐怕也是顆粒無收了。

如果自己挑不起大梁,這家就算是敗了……

地裡都這樣了。

楊嘯也不著急了。

但拯救一下還是必要的。

走到蓄水池旁,剛要合閘放水。

旁邊響起了一道怒喝。

“幹啥的!”

楊嘯扭頭望去。

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來人是四叔楊利華。

雖然他是四叔,可是自己對他敬謝不敏。

留給自己的記憶,都是被欺負的哪一方。

“是你小子啊,弄個大禿燈,跟剛放出的來是的,嚇我一跳,咋地,回來澆澆地啊?”

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這四叔楊利華一準是惦記上啥東西了。

要不他才不往自己跟前湊合呢。

看到自己不說話,滿臉倨傲的楊利華撇了撇嘴。

“你還澆啥澆啊,樹都乾死了,糟踐電費。”

“反正你爸回來了也幹不了重活。”

“你在外面上班也不回來,剩下園子地,你媽一人也弄不了。”

“留著山包子荒著,人家得笑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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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大爺前一陣商量了下。”

“桃園歸你大爺,茶園歸我。”

“都是自家人,多給錢那是打你爸的臉呢,你爸也不能幹。”

“人家承包費500一年,我們一年給200,夠意思吧?”

老爸楊利民哥兄弟四個。

老大楊利軍。

二姑楊麗蓉。

老四楊利華。

除了命不好的二姑外,這家子和睦的基礎,都是以吸自己家血為結尾的。

老媽說的那兩家牲口,就是他們。

你敢相信,這都二十一世紀了。

還敢有人開歷史的倒車呢?

自己家是在自己十二歲,修建定安渠時分的家?

生產隊結束,沒分家前。

他們兩家地都不下。

房子、還有他們閨女兒子上學的錢,都是老爸老媽還有二姑累死累活掙錢弄的。

饒是這樣,他們還不滿足呢。

分家之後第一年。

那年全家在老爺子家過的。

就因為自己嘴饞,吃了塊糖。

這個楊利華當時就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還給自己起了個‘活驢’的外號。

為了給老大家的長子楊連波攢彩禮。

給當時十七歲,還在上學的老姐,安排了一個大二十歲的羅鍋子結婚。

被老媽以死相逼拒絕後。

他們兩家兒子閨女,天天往死裡欺負自己姐倆。

要不是老媽後來賣燒餅掙了錢,說話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