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早晨。

坐立不安的楊嘯,兩眼跟熊貓似的了。

“老媽呀老媽,怎麼還不來電話,急死我了。”

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下。

決定打電話問問。

抄起電話,忍著摔手機的衝動等了三十秒。

電話終於撥通。

“媽,快遞送過去的特效藥,我爸喝了沒?

老媽的聲音沒有第一時間響起。

而是好幾秒後才有聲音。

“小二啊,廣告上的東西哪有真的,別往這弄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媽……”

楊嘯急了:“是不是……我爸吐血了?”

“別瞎說。”李梅語氣嚴厲的打斷:“下次別亂花錢了,得了,就這樣了。”

“媽,媽,你別掛呀……”

放下電話,楊嘯呆不住了。

“完了,聽老媽的口氣,藥劑肯定沒管用,沒準吐血的時候還嚇壞了。”

“這可怎麼辦啊?”

“我要去醫院。”

從家離開,剛跑到通往主街的橋上。

西面突然響起了吆喝聲。

“小二,幹啥去?”

打眼望去。

騎著三輪車的張永成進入了眼簾。

車斗上有一男一女。

女的三十五六歲,戴著金絲眼鏡,穿著山地服。

男的留著平頭,年紀也差不多,白白淨淨的。

男的自己沒見過。

女的好像在哪見過。

就是想不起來。

等三輪車到了近前。

楊嘯問。

“大成,你這是要幹啥去?”

“我上腚溝子山。”

說著,他介紹起了車斗上的人。

“這位是縣醫院的袁麗娜大夫。”

“那位是李鳳東大夫。”

“前一陣,小遠不是哮喘好了麼。”

“兩位大夫是來考察的。”

“志平大爺讓我找你來,一塊去山裡,也好有個伴。”

張永成介紹完說。

“正好你家後院蛇棚子弄好了。”

“我尋思著,順手抓點蛇去得了,簍子我都帶來了。”

袁麗娜醫生揮了揮手。

“小夥子,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

楊嘯想起來了。

這好像是小遠出事的時候,縣醫院裡給化驗血藥那名女大夫。

就是一口一句‘你們這些家長’那女醫生。

楊嘯皺了皺眉。

心中是不願意管的。

但是馬上又想到。

“我現在去醫院也是白費,除了給老媽添堵沒什麼作用。

萬一被劉永強那些混子看見。

備不住老媽、老爸還得倒黴。

著急了。

差點壞事啊。

正好有專業人士在這,我何不好好問問矽肺這種病,到底有沒有治癒的可能。

實在不行就下水渠,把令牌撈回來。

遊戲中都有中高階藥劑。

與之相通的令牌副本中沒理由沒有。

大不了……

自己拼著小命去試試第三關。

等弄到中級藥劑了再去不遲……”

楊嘯說話了。

“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

“不好意思,沒認出來,實在是您換這身衣服有點不習慣,要是穿著白大褂,我一準能認出來。”

“嗨,這有啥不習慣的。”袁麗娜笑了笑。

男大夫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