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稍微向他們亮了亮杯中物:“是白水。”

玩家們有些尷尬地一笑,拿起杯子潤了潤喉,接著往後面講述。

到了荊氏塢堡之後他們跟燕飛月見過面,這一段無需再複述,重點在於同她分別之後到突然被迷暈綁到地牢再逃出的經過。

等他們講完,燕飛月思考了半晌。等她再出聲,便是詢問他們:“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如果不想參與其中,我可以拜託同行的鏢師掩護你們出去。你們若是離開,這邊自然搜尋不到,也鬧不出什麼大動靜來。”

“我肯定要留下來的。”君子酒率先表示,“我的劍還沒找回來。”

“不能就這麼算了。”邀月行咬牙切齒,“我的暗器花了我不少心血呢!一定要把幕後黑手揪出來,好歹讓他賠償我的損失!”

越溪寒略顯猶豫:“我也沒有問題,我會盡量不拖後腿的……不過那位捲進來的朋友,是不是送出去比較好?”

他們都一同看向躺在羅漢床上的那位仁兄。

燕飛月頷首道:“那我先出去一趟,跟隔壁同行的幾位叔伯和姨母們商量一下,順便替你們借兵器。你們就在這裡藏好。”

她離開之後,幾個玩家都放鬆了不少。

“真是倒黴,明明之前來送還失物領賞的玩家都平安從荊氏塢堡離開了,為什麼輪到我們偏偏被捲進來了?”君子酒小聲抱怨道。

另外兩個人的目光都轉向她。

“等等,為什麼全都看著我?”君子酒哽住。

“……你不覺得這種情況跟之前的很像嗎?”邀月行幽幽地說,“交任務的時候npc突然大叫‘啊你原來是那個誰的傳人’然後拔出刀‘受死吧’!”

“冤枉啊青天大老爺!我今天過來都沒動過武,而且誰沒事會盯著對方的劍看啊!”君子酒覺得很憋屈。

“這個毒怎麼還有一個多小時……”越溪寒盯著身上的負面狀態哀嘆道。

不過說實話,脫困之後,他們的行動暫且還算順遂,只要把剩下的時間熬過去,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好漢。

“我現在有點慶幸我們中的不是持續掉血的那種毒了。”邀月行隨口說。

“接下來的情況肯定不簡單,要是還沒開打前就因為扣血死了,那才叫麻煩。現在都不知道復活點在哪,迎頭再撞上荊氏塢堡的人,往哪跑哇?”

“扣血?死?”君子酒唸唸有詞,之前沒能抓住的那縷思緒再次清晰起來,她眼前一亮,“我有一個想法!”

“我們之前的推測是,荊氏塢堡有不對勁的地方,我們看見或者聽到了些什麼,雖然自己沒有意識到,但他們為了不洩露出去,把我們綁了準備滅口。”君子酒思索著。

“但如果幕後黑手並不是他們呢?如果嫌犯只是身在荊氏塢堡,那麼他的一切行動必須瞞著荊堡主進行。就算想要我們的命,現在也不是時機,所以他才會選擇先把我們困住!”

隊友們聽著她細數分析:“你們不覺得這種綁架手法,有點過於粗糙了嗎?如果我要在自己的地盤上綁人,我肯定不會選能通向外人的院子附近的地牢。

雖然那個牢房確實困住了我們一段時間,但江湖人會撬鎖也不奇怪,要防備的話為什麼不用鐵鏈而用麻繩呢?再不濟,也該派人看守才是……”

邀月行有幾分明白了:“燕飛月也說沒從荊堡主那裡試探出什麼。所以這件事可能不是荊堡主代表的荊氏塢堡勢力乾的,而是荊氏塢堡內部的某些人。他們不能大張旗鼓行事,只能暗中動手。那個明月有可能就是他們的人!”

突然,他們全都靜默了。屏氣凝神地細聽,院外有一串腳步聲正在向他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