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祭摸著手腕上的千萬豪表,開口道:“我說我會算命,你信不信?”

“是嗎。”陸尋機嗤笑了一聲:“真的啊,我還以為你是在季時喝的那瓶水裡動了手腳呢。”

謝祭摸表的動作一頓,狐狸眼稍抬了抬,眼尾勾出風情:“哥哥真愛開玩笑。”

陸尋機扭過頭看向遠處:“季時不是蠢貨,等他把肚子裡那點存貨清空,腦子恢復正常了,早晚會知道是你動的手腳。”

謝祭抿了抿唇,朝著陸尋機笑了一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管季時會不會去查那瓶水有問題,他只要死不承認就好了,就算證據確鑿,誰又能證明那水是他動的手腳?

畢竟他給季時的時候,那瓶水可是密封的狀態,季時是親手擰開的。

陸尋機突然從後面的揹包裡拿出那瓶礦泉水,在謝祭面前晃了晃:“這樣的話,我就把這個還給季時了。”

謝祭伸手去夠那瓶礦泉水,陸尋機一個抬手躲了過去。

“你怎麼發現的?”謝祭第一次在陸尋機面前露出真面目,磨著牙開口道:“說你的條件。”

“看來是不裝了。”陸尋機笑了一聲,礦泉水在謝祭臉上點了點:“無利不起早的小錢袋子,會那麼好心給季時遞水?”

謝祭:“……”

這隻知道嗯嗯啊啊的總受不該有如此智商才對。

陸尋機抬了抬下巴,眯著眼笑:“哥哥幫了你這麼大的忙,說謝謝哥哥。”

謝祭:“……”

平時一口一個好哥哥叫的十分歡快的謝祭這會兒倒是不肯叫了。

以往他是獵人,那幾聲調侃似得好哥哥就像是故意逗弄即將到手的獵物,所以他叫的絲毫沒有心理負擔。

可現在身份對調,他變成了有把柄和有求於人的獵物,這聲“哥哥”叫出來便成了屈服和任人宰割。

謝祭咬了咬後槽牙:“你特麼不是性冷淡麼。”

現在騷給誰看?

嗎的,演員,舉報了,(* ̄︶ ̄)。

“你還裝小蠢貨呢。”陸尋機看了一眼身邊的小膠妻:“這一路裝瘋賣傻,插科打諢,給我潑髒水,是想做什麼?”

謝祭:“……我說是因為我想救你,你能相信嗎?”

陸尋機嗤笑了一聲:“我其實沒心情也沒時間跟你玩兒心眼,你想留在謝家我沒有意見,我也不打算跟你爭什麼父母的寵愛,你要是老實一點,我把你當個小玩意兒養著也不是不行。”

謝祭攤了攤手::“你看,我就說你不會相信的吧。”

真是可憐天下祭祭心。

眼看飛艇就快靠岸了,陸尋機伸手開啟船頭的攝像頭,然後當著謝祭的面將那瓶礦泉水倒進了海里,捏扁了礦泉水瓶扔進自己包裡。

“沒有下一次。”

說完,他率先起身,走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