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機滾了滾喉結,身子不由自主的開始發熱。

他皺眉,咬了一口舌尖,血味刺激了他的神經,將他從那種粘稠的慾望狀態勉強拉扯了出來,扭過頭去不再看謝祭。

謝祭這榆木疙瘩卻沒放過他,甚至膽大妄為的捧著他的手掌,嘟著唇輕輕吹了幾口氣。

離得……太近了……

溼熱的氣息拂過手指,嫣紅的唇近在咫尺。

陸尋機猛的反握住了謝祭的手,整個人抑制不住的發抖。

“怎麼了?”謝祭懵了一下:“抖成這樣?疼?不對啊,這說明書上明明寫的是無痛……”

他話還沒說完,陸尋機便低下頭,薄唇貼上了他的指尖。

滾燙的鼻息打在他的指尖,陸尋機張開嘴,將他的指尖放進唇間輕輕抿了一下。

謝祭:“?”

陸尋機:“唔……”

“不是,哥,”謝祭沒動,手指甚至伸進陸尋機的口腔攪弄了幾下,後知後覺的開口道:“我手上有藥膏來的,你是真的餓了。”

陸尋機身子一僵,迅速把謝祭的手抽了出來,俯身咳的死去活來。

白玉似的耳根一直紅到耳尖。

謝祭站在一邊幸災樂禍:“你看你,我就說了不要亂吃東西……”

陸尋機瞪了他一眼,起身快步走進了房間裡的衛生間開始漱口。

謝祭把藥膏收好,在一邊的水龍頭上洗了個手,便回公共浴室洗了個淋浴,換好了乾淨的衣服。

眾人也陸續回了別院,有條不紊的排隊進公共浴室洗澡換衣服,將髒臭的工作服放在大盆裡浸泡消毒。

周禾嶼洗完澡後坐在院子裡擦頭髮,突然,一縷金色髮絲從他身後蹭著他的臉落在他脖頸裡。

柔軟,冰涼,帶著水珠,從他的鎖骨處一直滾進他的衣服裡……逐漸被他的體溫蒸發,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從那裡一直撫摸到腰腹。

周禾嶼彈跳起步,瞬間站了起來,跟謝祭拉開了距離,一臉防備的看著他:“做什麼?”

謝祭眨了眨眼:“拿毛巾。”

周禾嶼看著謝祭剛剛從他頭頂的晾衣架上抽下來的毛巾,沉默的讓開了位置。

“對了。”謝祭索性跟他並排坐著擦頭髮:“你回來了,季時怎麼還沒回來?”

周禾嶼其實很少跟謝祭說話,準確來說,他很少跟任何人說話。

面對謝祭的疑問,他只動了動唇,低聲道:“不知道。”

謝祭點了點頭:“好吧。”

等時鐘走了兩格,已經到了快晚上九點的時候,積分商城都要開啟了,仍舊不見季時的身影。

謝祭咬咬牙,用積分在商城裡換了一把手電筒,順便多兌換了一頓晚餐,轉身往門口走。

陸尋機越過他,將他手上的手電筒拿走,冷聲開口道:“一起。”

謝祭也沒多說,跟著陸尋機一起出門。

正常情況下,季時完成了當日任務就恨不得趕緊跑回來跟謝祭窩在一起。

這麼晚沒回家,要麼是當日任務沒有完成,要麼是出現了意外。

謝祭還是很重視季時這個朋友的。

從別院一路沿著季時負責的水稻區走過去,謝祭站在田埂上,艱難的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到了彎著腰的季時。

“季時你幹啥呢?”謝祭擼著褲腿踩到爛泥裡,小心翼翼的朝他走過去:“陷在泥裡出不來了?”

季時帶著頭戴式燈泡,滿臉汗水和泥濘,抬頭的燈光晃的謝祭有點睜不開眼:“低頭低頭,別拿電燈泡晃我。”

季時連忙伸手摘下電燈泡,手上的泥沾在少爺高貴的頭髮上也絲毫顧不上:“你怎麼來了。”

陸尋機也下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