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祭沉默了兩秒:“……你越說我越聽不明白了,他有什麼要想明白的?我們之間的關係怎麼了?就是好朋友啊。”

陸尋機挑眉,沒說話,伸手把廚房的燈關了,低聲道:“出去吧。”

謝祭撇了撇嘴,轉身走了出去。

牧堯蹲在狗別墅前,隔著圍欄,捏了根狗尾巴草逗阿剛玩兒,周禾嶼在認真的為兩隻小狗崽衝羊奶。

然後非常熟練的從茶几上的一盒中號嬰兒嗝屁套裡拿了一個方塊兒,轉身拆開洗乾淨,把牛奶倒進去。

平時會喂這兩隻小崽子的除了謝祭就是周禾嶼,所以阿剛和阿強最喜歡的人排第一的是謝祭,排第二的是周禾嶼。

兩隻小崽子長得很快,抱回來的時候也就手掌大一點兒,養了一個多月,現在也胖了不少,有了精力就經常開始搗亂,拆家,狗別墅裡的玩具被搶的稀巴爛。

尤其是阿剛,她顯然要比阿強聰明和膽大,很快就學會了開圍欄門,會在大家出門幹活兒不在家的時候跑出來搗亂,把陸尋機修的小池塘挖的面目全非,還會下池塘咬魚,多動的簡直跟謝祭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要不說是親父女呢。

然後謝祭就會抱著阿剛嘮嘮叨叨的教訓,帶著她一起來給陸尋機認錯。

但阿剛顯然是個屢教不改且慣會裝可憐的,教訓完下次還敢。

以至於每次阿強能夠出來放風的時候,她只能被關在籠子裡嚶嚶的叫。

謝祭就靠在圍欄邊心疼的直嘆氣。

陸尋機於是抽空對阿剛進行了一場秘密軍訓,現在原本調皮的狗子只要看到陸尋機,那絕對是乖乖服從。

只要陸尋機在場,他的指令甚至高過從下給她餵飯的謝祭。

謝祭嘖了嘖嘴,要不說人能考上軍校呢,連狗都訓的這麼服服帖帖,那訓人不是手到擒來!

到了晚上十一點,島上的攝像頭準時關閉,也到了眾人準備洗洗睡的時候了。

謝祭如往常一般正要往陸尋機房間裡鑽,就被商延拉了一下。

“哥?”謝祭回過頭,看著商晏十分感慨道:“我以為你們今天都不會理我了。”

商晏咳了一下:“之前房間沒裝修好,今天六個臥室都裝修完成了,回自己房間睡。”

謝祭摸了摸頭髮,想想也是,總不能一直跟陸尋機睡。

畢竟他是南通來著!

“我知道了哥,我去把我的枕頭拿出來。”謝祭開口道:“我回自己房間睡。”

商晏嗯了一聲,又開口道:“不用傷心,今天不是你的問題,大家只是有點累,所以不想說話。”

“我知道的。”謝祭又問:“季時是不是又遇到什麼麻煩了,他又借不起機器收水稻了?”

商晏拍了拍謝祭的腦袋:“睡你的去吧。”

謝祭點了點頭:“好吧。”

然後他鑽進陸尋機的房間,準備拿了自己的東西回房,又覺得自己在這裡睡了這麼久,今天晚上回去睡應該跟陸尋機打聲招呼才對,於是也沒急著走,在房間裡抱著枕頭等陸尋機。

陸尋機洗完澡上樓,就看見謝祭坐在窗邊,手裡拿了本書。

“在看什麼?”陸尋機走到書桌前坐下,也拿出今天何導幫他找來的書,在燈光下開始翻閱起來。

他的表情跟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甚至帶了點研究學術問題的認真和嚴肅,謝祭也沒多想,合上書,準備零幀起手嚇陸尋機一跳:“性變態心理學。”

陸尋機挑眉,看起來一點兒也沒被他嚇到,仍舊是一片雲淡風輕:“你看得懂?”

“靠,你什麼意思?”謝祭覺得自己的智商遭到了侮辱:“又不是英文,我怎麼看不懂?!”

“嗯。”